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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让你来交代受贿行贿犯罪事实的，我们县纪委从来没有抓错过人！”
接下来，曹瑞斌任他再怎么劝说，喝斥，甚至怒骂，他都死不开口。
施卫华有点黔驴技穷，但他不想在林浩晨面前丢脸，不审出点名堂来，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站起来，到旁边的墙上按了一个按钮。
“啪。”
两道强光对准曹瑞斌脸上射过去，曹瑞斌顷刻被照得睁不开眼睛，他赶紧用手挡住眼睛，生气叫嚷：
“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我要提出强烈抗议！”
曹瑞斌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这强光下暴露无遗，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洞穿一般。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紧张，甚至有些恐怖。
但曹瑞斌还是闭上眼睛装死，就是不肯开口。
林浩晨看着施卫华这样审讯，心里腹诽不已，却不好当面制止自己的副手，那样施卫华就会很尴尬，肯定要生他的气。
施卫华则觉得在新主任面前丢了脸，生气地一拍桌子，指着曹瑞斌骂道：
“曹瑞斌，你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就不相信，你能死扛到底！”
“我提醒你一下，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抓进来的。
给你十分钟时间，好好想一想吧！”
说着把一叠材料往桌上重重一摔，装出一副铁证如山的样子：
“这是我们掌握的证据，你再抵赖，就要罪加一等！”
其实这不是证据，是施卫华用来吓唬他的。
他不能把赵建军说出来，这是林浩晨叮嘱的。
只能这样吓唬他，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手段。
林浩晨看得懂，可他觉得这样的审讯效果不会好。
特别是用强光照嫌疑人，反而会让嫌疑人生产逆反心理和抵抗情绪，他有过这样的体会。
果真，曹瑞斌提着嘴角，不屑出声：
“既然你们有了证据，还问我干什么？”
施卫华提高声音解释：
“曹瑞斌，我们的证据，跟你自己坦白，性质是不一样的，你难道这个都不懂吗？”
“我们一是要核实举报内容是否属实，二是要看你坦白的态度。”
曹瑞斌的情绪更加激.烈起来：
“我没有收过别人的钱，也没有给任何官员送过钱，请你们不要再问了！”
“呯！”
施卫华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曹瑞斌，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他真想走过去扇他几个耳光，打怕他，打醒他，打到他肯坦白为止，但这是审讯制度所不允许的。
林浩晨再也看不下去，用右腿碰了碰施卫华，让我来吧。
施卫华感激地看了林浩晨一眼，林浩晨这是在救他，帮他，不然他就没法审下去了。
林浩晨先让王兴荣去把太阳灯关了，然后看着曹瑞斌说道：
“曹瑞斌，我听了这么长时间，再也听不下去了。”
林浩晨的口气也很严厉：
“我没想到一个堂堂住建局局长，竟然如此贪婪，黑恶，无耻，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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