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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个也不是活见鬼。
」卫斯诚试图解释，「这其实也是一种科学，你说是吧姐。
」
「嗯。
」姜泠想了想，挤出一句，「是科学，但可能现在的科学水平还解释不了。
」
凌岓闻言，眼皮跳了一下。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一碗冰粉下肚，他只问出一句，「明天之后，陈怀乐会去哪？」
「不知道。
」姜泠摇摇头，「但这里不是他的归宿。
」
「弥补完遗憾之后，他会和普通的逝者一样，去该去的地方。
」姜泠想起师父提起过的海，心下一片茫然。
「唉，人活着哪能没有遗憾。
」之胖不知想起什么，只自顾自感叹着，「有的事情，活着做不了，死了没机会，再重来一次，怎么弥补啊？」
饭后，张贺萍硬拉着陈怀乐去商场，买了好几身新衣服才算作罢。
江水粼粼，陈怀蓉和陈怀乐一人一边搀着张贺萍在蓉市的滨江大道边散步。
十二年没见，张贺萍心里有无数话要说。
她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对于儿子的成长，她错过了很多亲眼见证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谈起陈怀乐的喜好丶小时候的趣事，她仍旧如数家珍。
「都是妈妈不好，那个时候把你和婆婆放在老房子里头。
」张贺萍在那次灾难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却于事无补，「要是早一年把你带到广州，就没得这些事情了」
说起婆婆，陈怀乐眼睛一酸，「妈，婆婆后来，救出来了吗？」
「没有。
」张贺萍摇摇头，记忆里的废土在眼前浮现，「我走了两天走到家里，哪还有家的样子，只剩下石头了。
」
「阿叔勒？」陈怀乐摸了摸妹妹的头，语气温和。
「你阿叔没得了，城里头的房子塌到地底下去了，人也不见了。
」
灾难之后，张贺萍成为家里最大的顶梁柱，也是唯二的幸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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