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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将松开已经扭曲的手指，手指关节处因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
他再次握住那人的下巴。
“说吧，还不打算合作？”
那人喘着粗气，气息紊乱如同一只濒死的野兽，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来，面容因极度痛苦而变得狰狞，口中渗出血迹，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沫，眼神却依旧充满挑衅。
“呸，有种就杀了我……想逼我说，做梦！”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沙哑难听。
李副将转头看向慕容楚，眼神中带着询问。
慕容楚走过去，缓缓蹲下与那家伙对视。
对方的眼神像看死物一样冰冷，毫无波动。
“你的主子是二皇子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拼命为他效忠？”
“我没听说过什么二皇子。”
提到二皇子的时候，那人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虽然很短暂，却没能逃过慕容楚的眼睛。
“真的吗？”
慕容楚微微皱眉，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继续。”
说完，慕容楚起身，只留下这两个字就向外走去。
李副将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抓住了那人另一只好手，力道极大，让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于是，柴房内再次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
慕容楚站在门口，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望着远方漆黑一片的夜晚，脸上毫无表情。
二皇子的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看来要从这家伙嘴里撬出有价值的情报，或许需要采取更加巧妙的手段才行。
……
京城之中，二皇子府邸内，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出上官晔一脸的阴沉与怒气。
“没用的东西！”
他将手中的密信捏得紧绷，最后几乎是愤怒地将其揉成了一团废纸，狠狠地扔到了地面。
傅昱此次行动不仅没有达成目标，还让慕容楚那边抓住了关键线索甚至是活口证人，甚至有可能通过这个缺口顺藤摸瓜地把他牵扯进去。
站在一旁侍候的小太监轻声安慰道：“殿下请息怒，虽然说这次的事情是傅大人失误所致，但依照慕容楚的性格分析，他也未必就能查到您的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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