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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陆清风轻叹着,忽低垂眼帘,将暗潮翻涌的眼眸深深埋藏。
翌日,一如往常般,天刚蒙蒙亮,那人就带着医生来了。
“清风,一会儿好好回答医生叔叔的话,知道了吗?”
那人蹲了下来,一脸肃穆的同她说着。
神色,失了以往的温柔,有些急不可待的意味。
“……”
陆清风不语,只是默默将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
径直朝医生走去,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准备开始今天的心理问答。
“清风,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妈妈来看我,我很开心。”
“清风今天这么乖乖配合治疗,应该很快就能和妈妈一起回家了。”
医生微笑,将一张空白的纸和画笔递给了她:“我听说清风画画特别好,那你画一副全家福图,给叔叔看好不好?”
“好。”
陆清风乖巧点头,拿着画笔就在白纸上划动起来。
将那一道道注视着她的目光,完全忽略了个彻底。
不过十分钟,画就画好了。
她递了过去,只见对面的人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几分。
“清风,你能和我讲讲,这里面画的都有些谁吗?”
“我,妹妹、妈妈,还有爸爸。”
她如实回答。
“那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爸爸和妹妹的场景吗?”
医生问着,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了陆清风身上。
只见小姑娘,眉头微蹙了一会儿,像是在深思。
良久后才回应道:“那是一个夜晚,妹妹在一旁睡的很熟。
我隐约听到了门前风铃的声音,应该是爸爸回来了!
我急忙往楼下跑去,看见……”
她忽然停顿下来,眉间的折痕逐渐加深……小姑娘似乎感觉头很疼,肉肉的小手指在太阳穴上,温柔的转着圈圈。
见此,医生循循引导道:“你看见了什么?是爸爸吗?”
闻言,陆清风连连点了点头,眉间折痕抚平。
小脸上扬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又娇又软道:“对,我看到了爸爸!”
“爸爸当时在做什么呢?”
“爸爸他……”
陆清风说着,神色里忽多了些淡淡的哀伤。
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爸爸在和一个人打架,那个人好凶……爸爸打不过他。
后来爸爸就倒在地上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把我新鞋子都弄脏了……”
话到了最后,陆清风的声音里已染上了哭腔。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滴落下来,让人瞧着,怪是心疼的。
医生递了张纸巾给她,声音不觉放柔几分:“那你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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