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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比沈偏宜的要大很多，手套自然不怎么合适，许霆山靠近一点，捏一捏手套多出来的几个空指头，平日里冷漠严肃的脸上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
就好像他的手包着沈偏宜的手一样。
“不怎么合适，改天给皎皎做个合适的。”
这人对于皎皎这个称呼还真是信手拈来，一点不觉得生疏。
“皎皎喜欢什么颜色？”
沈偏宜觉得这人有点奇怪，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我不用手套。”
许霆山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许霆山跟他讲到了之前沈偏宜大姐的事情。
已经算是久远的记忆了，沈偏宜侧身看向他。
这件事情的发展十分出人所料。
沈玉珠知道那个杨二少跟戏子的事情之后，忽然开了窍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去戏园找到了那位宋雨霏，两人不知怎么的，心情十分相投，那个宋雨霏也是个妙人，知道杨二少要跟沈玉珠定亲之后，因爱生恨，结果两个女子联起手来让杨思林翻了个大跟头。
杨家自知理亏，赔礼道歉退了婚，杨思林被关进祠堂小半个月，被杨家老爷一脚踹进了军营。
这两位女子倒是成了好朋友。
沈偏宜听完，只是微微颔首，这与他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汽车一路行驶到沈宅，沈偏宜看见大门张灯结彩的，以为又有什么喜事。
倒是许霆山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模样：“皎皎待会要是不想呆了，就来找我好不好？”
“什么？”
沈偏宜正准备下车，回头询问。
许霆山下车走过来给他打开车门，看着沈偏宜走出来：“我是说，你可以，把我当靠山。”
两人一路并肩被人迎进去。
沈偏宜不清楚这人在打什么哑谜，但能感觉出来，沈家这场宴席，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许霆山被管家迎到宴厅，而沈偏宜则是被另外一个小厮领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小厮的态度很是恭敬：“小少爷，老爷正在宴厅，吩咐小的带您换身衣裳。”
“我娘呢？”
“……”
小厮没想到三少爷会关心，迟疑片刻：“姨娘在自己院里呢。”
小厮没料到这向来温吞的小少爷竟然是这样的人，丝毫不理会老爷的吩咐，竟是径直去他自己院里了，可是小厮也只能干着急，他可知道，现在小少爷金贵着呢，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霍婉平日里就是自己绣些衣服帕子什么的，然后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看书，按理说今天是老爷给沈偏宜办的庆功宴，她这个当母亲的，竟然连面也不让露。
老爷只是让人送了点首饰衣裳来。
净椿知道霍姨娘心里苦闷，只能在身后默默陪着。
远远听见声响，净椿回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片刻就反应过来，弯腰提醒：“姨娘，小少爷回来了。”
霍婉不可置信地回头。
沈偏宜在她看来已经是大变样了：“娘。”
霍婉站起来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又摸摸他的脸蛋：“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长大了。”
“没人看着你，又不会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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