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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桌，有个男人喝多了，趴在桌上，嘴里嘀咕着：“狗屁恩宠，那分明就是羞辱。”
他身边的人吓得面容失色，慌忙捂住他的嘴，“你找死啊，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
那男人又含糊说了一句，就不吭声了，想来是睡着了。
其他客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两日城门盘查严格，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沈雁抬头看着顾雪甄，顾雪甄和昆仑早已向那几人看过去。
“我听说，是冥王进入京城了。”
“这几年，朝廷一直在追捕冥王的人，想不到冥王竟然来到京城，他是半点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
昆仑突然抬头，目光犀利地向楼上扫视。
“怎么了？”
沈雁也抬头往楼上看去。
店堂的屋顶正中，挂着一盏巨大的莲花灯，明亮的烛光从淡红的轻纱透出来，把楼上的回廊照得清清楚楚。
回廊中有人凭栏闲话，有人喝得醉醺醺地搭着别人的肩膀走过，还有伙计端着托盘往各间雅室送酒菜。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昆仑肃声道。
顾雪甄抬眸望上去，回廊虽有人，但她找不到盯着他们的人。
沈雁也道：“我们刚到京城，有谁会盯着我们？”
昆仑环顾了几圈，确实看不到注意他们的人，也就收回目光，“可能是我刚才看花眼了。”
店伙计把他们点的酒菜送过来，三人不再说话，默默地吃着，继续听其他客人聊天。
而楼上正对他们的一间雅室，里边黑黢黢的，因为没有客人，所以没有掌灯，只有门边的窗扇开了一条缝。
窗扇后有两个人影，一直盯着楼下的顾雪甄。
“她就是江东府顾家的家主？”
低沉的男声从站在前边的人影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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