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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低沉压抑，带着一丝偏执，「她是我的命。
」
黎枕眠淡淡瞥了一眼玻璃房里的女人又看向宋麒和郁衍。
「所以我可以救她？」
「需要什么？我的命？」
宋麒挑眉，「差不多。
」
她扭头看向宋麒，「你想救你的女儿，却想牺牲别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是我妈妈，一命换一命。
」
黎枕眠语气沉痛，手指微微蜷缩，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条命也想让她妈妈继续活着。
宋麒脸色没什么变化，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我知道，但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没有你母亲那样的勇气。
」
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所以当初他选择抛弃了宋烟和她母亲。
黎枕眠嘲讽地看着他。
「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也不想害你。
」
他在黎枕眠耳边轻声说：「但如果我不这么做，郁衍就会杀了我。
」
所以，如果没有郁衍逼迫，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救自己的女儿。
「我也没有办法啊，黎小姐。
」
「如今，你死我才能活。
」
男人声音里尽是无奈，但黎枕眠差点被他卑鄙无耻的话气笑。
「我说了，我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
所以当初，宋家被灭门的时候，为了保命，他将手札交了出去。
他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黎枕眠冷哼一声，「宋先生，还真是坦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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