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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妍朝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胡队站在一个菜摊前，见她看到自己，微微点头跟她打招呼。
宗妍看了他几眼，视线落在他身旁男人的头顶。
54岁，虐杀爱好者。
漆黑如墨的字体与周围人群的浅色字体格格不入。
宗妍略微懒散的姿态霎时收紧，气势陡然变强。
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田甜就在她身边，感受最强烈，害怕地退开一点，「宗老师，你怎么了？」
宗妍扫了眼四周，让她去跟白生颜艺待在一起，自己向胡队走去。
「宗妍，有事吗？」胡队见她走近，站住问。
他的状态很放松，一手提着一袋蔬菜肉，一手提着一袋葡萄，是本地农户种的葡萄，个头不大，但味道很甜。
一点不像来村里卧底调查案件的样子。
宗妍猜测他应该不知道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杀人犯。
「胡队，你今天住村里吗？」
胡队笑着说：「嗯，住在福利院。
这是我朋友，是福利院的院长。
老周，这是宗妍，春大的学生，身手很利落的姑娘。
比我们那时候都强。
」
他在和身边的人介绍。
宗妍自然而然看向那人，平静地审视着对方。
忽略头顶的标签，周院长的长相非常普通，属于丢到人群里瞬间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他身上有股子文气，那种上一辈人特有的质朴又昂扬的诗人气质。
难以想像这样的人喜欢虐杀。
宗妍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精神分裂。
周院长向她伸出手：「你好宗妍，我看过你们的节目。
」
宗妍伸手与他握住晃了晃，感觉到他的手心非常粗糙，像一个农民的手，「周院长喜欢这个节目？」
「孩子们喜欢。
节目组每次来村里拍摄，都会给福利院捐赠一批物资，孩子们看到他们就知道有电视看了。
」
周院长语气十分温和，提到孩子们的时候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宗妍与他们聊了几句，约好明天去福利院玩，回到大部队，和嘉宾们一起乘坐三轮车回小院。
回程再次看到福利院的高墙，宗妍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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