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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江州市，笼罩在梅雨季节特有的粘稠黑暗中。
帝豪国际酒店23层的总统套房门口，林致远的手指悬在指纹锁上方微微发颤。
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切割成碎片投在波斯地毯上，西装后领洇着冷汗紧贴脊椎。
"林秘书来得真快。
"
门后飘来玫瑰与雪松混杂的香水味。
张晓娅裹着真丝睡袍斜倚在玄关，缎面下若隐若现的腰肢像一条盘踞的蛇。
“领导呢？”
林致远问。
“房间里。”
张晓娅说。
林致远冲她点了点头，绕开张晓娅，进了房间。
"宋市长刚才还说......"话音戛然而止。
林致远瞳孔骤然收缩。
绕过雕花屏风的瞬间，檀木床头鎏金台灯映出骇人景象。
宋青山仰面躺在凌乱的鹅绒被间，暗红色血渍从鼻孔蜿蜒至下颌。
青灰色面庞定格在惊愕的表情，左手还攥着半片蓝色药丸。
堂堂的市长宋青山，居然死了！
“啪！”
画面一转，林致远从昨晚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抬头看向杵在自己眼前的纪检员梁诗诗。
女人双手撑在审讯室的木桌上，极近距离内，林致远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前那条奶白色的乳沟。
“林致远，将你知道的都老实跟我们说一遍，这件事的严重性，你也应该是知道的，最好不要有半点隐瞒，否则对你没好处！”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到的时候，宋市长已经死了。
我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
"
林致远摇头说。
梁诗诗身形后退，烫金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深灰色套裙剪裁利落得近乎锋利。
"宋市长有严重的心脏病史，却在深夜服用伟哥，林秘书作为生活秘书不知道提醒领导注意身体？"
审讯桌下的膝盖猛地撞到金属横梁，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这位空降的纪检新贵大美女，耳垂缀着梵克雅宝四叶草耳钉，与纪委大楼斑驳的墙皮格格不入。
"我已经不是市长秘书了，我现在是市住建局副局长。”
“少来了，没有宋青山你能当上副局长？”
“宋市长三个月前刚做过全面体检。
"
林致远盯着对方胸前的党徽，"体检报告编号是20230315YH-074。
"
梁诗诗忽然倾身向前，檀香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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