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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撤回自己的衣服，离他远些，重申自己的意愿：“请你离开。”
这人气急败坏，说：“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这样？戴着口罩不会是为了遮掩吧，脱了口罩指不定丑成什么样呢？”
周围有人看过来。
季初不想闹大，没管这人，去了厕所。
她感到有些晕，不舒服，可能是低血糖，进厕所后直接在马桶盖上坐下缓一会。
出去后不久，转角处的走廊传来声响，很快季初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沈星沉。
“星沉，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拒绝。”
“星沉，最近你也感觉到了吧，龙哥开始对你不一样了，跟着我总比跟着他好，起码我不会搞虐待这套。”
“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钱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过时不候哦。”
沉默几秒后，这人又问：“别跟我说，你是为了尊严。”
“不为尊严，单纯恶心。”
“你认真的吗？别给脸不要脸，以后你可别后悔来求我上你。”
当脚步声完全离开，季初眩晕加重，回到厕所，打开马桶，终于吐了出来。
因为一整天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水液。
出来后，季初远远跟着沈星沉和那个穿着烟灰色西装的人，他们去了三楼的一个包厢。
季初在远处的转角一直站着等。
狭窄的走廊两边是一扇扇门，而沈星沉就在其中一扇门里。
门没关，里面嘈杂震天响的音乐响彻走廊。
沈星沉的意见，季初这个假姐姐向来左右不了。
她脸色苍白，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病痛的感觉，心跳发慌，头发懵。
她以为自己算是了解一点沈星沉的性格，所以她想不通，明明家里的钱够花，还在上高中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兼职。
就算受屈辱也还在工作。
她以为他的性格绝对受不了这个的。
季初蹲下，抱着腿，脸埋在膝盖上。
嘭。
那间包厢里接连传来酒瓶炸裂的声音。
季初担心沈星沉，假装路过，走到包厢门口，往里面看。
里面两条长沙发上坐着很多人，他一眼看到了沈星沉，他站在角落一边。
沈星沉正好正对着门口，奇异的，他抬头，冷淡的视线直直对上季初的眼睛。
季初快速逃离了这里。
回到大厅的人群里，季初坐下，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快要天亮的时候，这里结束了。
季初跟在沈星沉身后，他们之间还是一样的沉默。
她始终落后他一段距离，不打扰。
沈星沉周身气息很冷。
回到家，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一直止不住，季初又哭了。
心里好像有磅礴的情绪，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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