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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在附近转了转，店面改动很大，大多是生面孔了。
六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她启动车辆离开。
面包店的门在这时被推开。
厉霆渊提着甜点往回走，像是有心灵感应，他忽然转头。
却只看见一辆银灰色汽车远去，是海城的车牌，平常又普通。
他拧了下眉，感觉自己过于神经质了。
进甜品店的时候，在浓重的面包香中，他好像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但太淡了，被浓浓的面包香裹挟，就像是他精神错乱，产生了幻觉。
这种情况曾持续了三年。
他犯病的那三年里，苏黎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可以和她互动，和她对话。
甚至被她引诱着站上过天台，在跳下去之前，被手持电棍的白云薇打晕了。
医生说他有了严重自毁倾向，重新安排了他的治疗方案。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怨恨白云薇，为什么不让他跳下去，而是留在这世上苟活？
顽固的病症持续治疗了三年，他出院后的第二天便减少了用药。
只有这样，才能在梦里，或是偶尔看见苏黎。
他是真的疯了。
厉霆渊回到家，照旧做好饭菜，将甜点和菜肴摆放在餐桌上，神情淡漠地重复旧事。
可他今天絮絮叨叨，好像能看见对面坐着苏黎。
女人还是和六年前一样，漂亮温柔，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不对，她不会这样看我，你不是她！”
厉霆渊痛苦抱头，滚烫的液体砸在西装裤上。
手机摔在地上，被他反复看过几次，截出的图片正好落入他的眼帘。
厉霆渊怔忡一瞬，飞快伸手捡起，透明液体滴在屏幕上，他手忙脚乱去擦拭。
解锁后，他就靠着那段视频恢复情绪。
他看到视频的当天，助理便联系到了发布人，让其交出那天在动物园拍摄的所有视频。
除了发出来的那一段，其他的都没有苏黎的身影。
拍摄者也很诚实，她说自己是厉霆渊和苏黎的cp粉，之所以会发出那条视频，也是看中了里面人和苏黎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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