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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赵平扶着门，看着晚一步的张烨，“今天谢谢了。”
张烨愣了愣，很快笑起来，“这有什么好谢的。”
张烨的记性很好，他不可能不记得巴克斯的烤箱温度。
“该谢还是要谢。”
赵平笑着。
“那……既然要谢我，我多嘴一句，”
张烨斟酌着表达方式，“如果真的是送……别送这么勤，多了，那边可能就不觉得珍重了。”
赵平懵了一秒，想起展宇吃东西的样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你想哪儿去了？真不是那种情况，”
赵平笑了许久才止住，“不过谢谢你的提醒。”
“啊，不是啊，”
张烨也笑着摆摆手，“那我就是瞎胡说。”
赵平坐上车的时候还觉得可乐，看看副驾驶的纸袋，又笑起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珍重”
的东西，大约有人担心自己是满足感，看着别人爱吃自己做的东西，也是满足感吧？
赵平点开了车里的音乐，是一首有些许耳熟的英文歌，旋律流畅，节奏俏皮。
开车的时候，赵平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跟着节奏打着节拍。
推开姑姑病房的门之前，赵平还在哼着那段很容易记住的旋律。
看完姑姑就找展宇，找完展宇就回家喂丑玳瑁种梅花。
真好。
如果开门的时候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背影，这份好可能会让赵平开心很久，真的很久。
展宇穿过门诊楼和住院部之间的广场，和一两个熟悉的同事打着招呼，准备去住院部查房。
这个点还有点儿早，赵平应该还没来，不知道能不能吃上稍微不那么临期的面包。
就这么琢磨着，眼见很快就要走到住院楼了，展宇居然真的在住院部楼门口看见了赵平。
神了，想什么来什么。
展宇是先看到赵平手腕上挂的那个牛皮纸袋，进而才看见赵平的，这不能怪他，谁让住院部楼前的那盏路灯不亮了呢？
大概也因此吧，等展宇快走到赵平面前了，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和那个与他面对面站着，似乎正在争执的中年秃顶男人的背影。
赵平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似乎非常厌恶，夹杂愤怒，但又笑着，那笑看着不像好意思，像刀，多看两眼就要让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展宇紧急地刹住了往赵平那边走的脚步。
为了口吃的，去蹚这种看起来不善的浑水，不合适。
展宇想转身，就在转身前一秒，那个秃顶男人突然动作起来。
他一条腿发力，皮鞋不留力道地踹在赵平小腿正面。
赵平穿的那条裤子，看起来不厚，缓冲不了一点。
“操！”
展宇从喉咙里冲出简洁的骂，再转不了身，上了发条似的，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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