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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是有这颗心，也遭不住你这张嘴……这是能摆在明面儿上议论的吗？”
nbsp;nbsp;nbsp;nbsp;许菘娘迅速环顾四周，目光在灌木丛停留片刻。
nbsp;nbsp;nbsp;nbsp;最近上京城里对她刻薄儿媳的行为物议汹汹，她都不敢出门跟别家女眷喝茶，走到哪里都有人拿这个事儿戳她的脊梁骨，她怕再传出什么流言。
nbsp;nbsp;nbsp;nbsp;白照影寒毛耸立。
nbsp;nbsp;nbsp;nbsp;好在，许菘娘没过多久又把注意力放回儿子身上，低声说：“娘偷偷告诉你，这次锦衣卫选拔，皇上另开了恩典，允许各家送个儿子进入宫中。
我跟你父王软磨硬泡，他才答应你入锦衣卫。”
nbsp;nbsp;nbsp;nbsp;萧宝瑞微微睁大了眯缝眼，眸光亮起来：“娘的意思是说，内定？”
nbsp;nbsp;nbsp;nbsp;许菘娘点头。
nbsp;nbsp;nbsp;nbsp;白照影却在灌木丛中不由抿起了嘴。
见到许菘娘拿指尖戳萧宝瑞的额头，循循善诱：
nbsp;nbsp;nbsp;nbsp;“所以说，瑞儿，你就去走个过场，但断然也不能太丢脸面。
爹娘都把前路都给你铺好了，等你待会儿休息好，咱们再练起来。
你看上京城的锦衣卫多威风，你想不想跟他们一样？”
nbsp;nbsp;nbsp;nbsp;萧宝瑞到底是还有点儿英雄主义的情怀，多少提起些兴趣。
nbsp;nbsp;nbsp;nbsp;“行……”
nbsp;nbsp;nbsp;nbsp;“那就太好了，娘知道你一定能行！”
nbsp;nbsp;nbsp;nbsp;说着许菘娘声音压得更低，因为想给萧宝瑞再打鸡血，她给儿子畅想今后：
nbsp;nbsp;nbsp;nbsp;“锦衣卫是天子之刃，你先入锦衣卫，搞好人脉，站稳脚跟。
娘再在家里使劲搏一搏，要这个正妃之位，再帮你争这个世子。
最好的结果就是娘和你都能成功，扳倒小贱人和孽种。”
nbsp;nbsp;nbsp;nbsp;她自以为声音很小。
nbsp;nbsp;nbsp;nbsp;却提议时本人情绪激动，后半句咬牙切齿，让白照影听得清清楚楚，继而浮现起胆寒。
nbsp;nbsp;nbsp;nbsp;白照影还是不由自主地对号入座，那个“小贱人”
当然指得就是自己，至于“孽种”
……难道指得是萧烬安？
nbsp;nbsp;nbsp;nbsp;心头浮现起一丝疑惑。
nbsp;nbsp;nbsp;nbsp;白照影眉眼微垂——古代的妾室怎能喊王妃生的嫡子叫孽种？
nbsp;nbsp;nbsp;nbsp;按照尊卑关系，如果隋王妃还在世，许侧妃没在王爷跟王妃同时首肯的情况下抬进王府，那才是尊卑不分，萧宝瑞才是孽种。
nbsp;nbsp;nbsp;nbsp;总之，无论如何，礼法不当把萧烬安叫作孽种，纵使隋王府宠妾灭妻也不可。
nbsp;nbsp;nbsp;nbsp;白照影琢磨这个问题，他想不通，并且隐约察觉出整座隋王府，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
nbsp;nbsp;nbsp;nbsp;他蹲得脚麻，警惕地挪动身子。
nbsp;nbsp;nbsp;nbsp;此时灌木丛里，突然传出道尖利的人声：
nbsp;nbsp;nbsp;nbsp;“来人啊，有人啊。”
nbsp;nbsp;nbsp;nbsp;那声音比寻常丫鬟或者侍卫的音调要高许多，声音尖锐带着股不真实感，引得白照影寒毛根根炸立。
nbsp;nbsp;nbsp;nbsp;完了，又完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自己又要得罪许菘娘，果然，许菘娘连忙起身，厉声对灌木丛方向：“谁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许菘娘豁然站起来，向着白照影走去……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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