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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也在啊。”
许昀道笑道。
许明霁不清楚许昀到底知不知道离娘子或许可能是孙淑柔。
她观许昀风尘仆仆，想必又是在外头奔波寻找真正的二伯母，连阖家团圆的日子都能赶回来。
厨传来瓷碗轻碰的声响，离柔端着面出来，低垂着眼不敢看许昀。
许明霁三两口将抄手吃完，时不时朝二人看去。
她该不该将心里的猜测说给徐昀听呢？
淑仪郡主意识到许明霁今日反常的态度，只加快吃饭的速度。
“宁宁，我吃好了。”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那我们走吧。”
许明霁收回目光。
同许昀和离娘子告辞后，二人出了店。
寒风迎面扑来，淑仪郡主拢了拢斗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店门，低声道：“宁宁，你二伯父和离娘子……”
许明霁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呼出一口白气，“我二伯一直在找我二伯母。”
触及到淑仪郡主惊讶的眼神，随即又补充道：“我家里的那个是冒牌货。”
淑仪郡主倒吸了一口凉气，远处传来爆竹声响，几个孩童举着糖葫芦从巷口跑过。
“所以你怀疑离娘子是……”
许明霁点点头，“我也不确定，但她的反应很奇怪。”
况且她也就只听到离娘子的那句心声，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淑仪郡主见她神色凝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若觉得该说，便告诉你二伯父；若不确定，不如再等等？”
许明霁沉默片刻，忽而一笑：“你说得对，有些事，急不得。”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间小店，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却又被风雪吹散。
“走吧。”
她收回目光，挽住淑仪郡主的手臂，“不是说今日要同我大战三百回合嘛。”
“那必须的，我今年可是得到很多压祟钱呢！”
淑仪郡主的声音在风雪中渐渐消散。
店里徐昀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店里炭火噼啪作响，看着坐在炭火前蒙着面纱的女子他有些恍惚。
“你还是和之前……许昀瞥见她发髻上的梅花簪子，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喜欢腊梅。”
离柔拿着铁钳拨弄炭火的手骤然收紧，“许二爷说笑了，”
手上动作不停，“不过是寻常的簪子罢了，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买的那一刻喜欢就够了。”
许昀突然站起来，“我去过孙家关着你的庄子寻过你，可那一片早就被烧得一干二净了，他们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
他向前踉跄了半步，又硬生生地刹住脚，“我知道是你，阿淑。”
离柔起身，掀开面纱的指尖微微发抖，“许二爷认错人了。”
左脸那道伤疤在火光中显得有些狰狞，“您夫人乃是孙家商行的独生女，怎么会是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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