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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段凝脂般的脖颈,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襟时,连聒噪的蝉鸣都静了一瞬。
波光粼粼的倒影里,母亲正踮着脚尖去够垂落的野葡萄藤,湿发黏在腮边也浑然不觉。
阳光穿透轻薄衣料,隐约可见当年那个在山野间奔跑的少女轮廓,只是如今的线条更添成熟风韵,宛如青瓷在岁月里养出温润的光。
暮色渐浓时,母亲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眼尾笑纹里盛着碎金般的夕照。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浸过山泉的掌心不再有藤条的冷硬,反而柔软得让我鼻尖发酸。
“唉……没人能阻止我回家…我好像…也阻止不了你回家”
,母亲忽然发出一声悠久的叹息,我一阵恍惚,好像看到她说的每个字节都跳出来在夕阳的光影下,拉得越来越长。
住了5个晚上,我们回到广东了。
从外婆家回来之后,母亲跟往常一样,没有把车上的离谱经过剖开了讲,时过境迁,就很难再开口的了。
也有可能是,女人的心愿得到了一定程度满足,见到了很多很多亲人,相聚甚畅,而且越来越觉得,这样的行程随着自己有份靠谱的工作,不再是难得一遇的事情了。
于是,便“赦免”
了一些过分举动。
就像我们小时候,在春节做平日不允许的事,都不会招致教育。
然后,无论发生过什么,我依然是那个看起来品学兼优的孩子;其实我内心也是这么认为,除了关起门的几下私密事,放在社会上,学校上,我没有值得被指责的地方。
放在这个小乡村里,因为成绩的原因,我成了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
日子平淡流过,除了偶尔骑上摩托更刘二厮混以外,我还会去网吧跟韵儿互诉衷情,我没有忘记这个“社会女孩”
。
但在现实中我没有采取行动,因为生理的那点冲动,给了身边,共处一屋的母亲。
因为盛夏带来的衣物的清凉,荷尔蒙的激发,这种冲动就被牢牢地圈在了家庭这个一亩三分地。
很多绮丽的故事啊,总是发生在夏天。
当稻谷入库的时候,几年一度的醮会?
来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几年一度,有时候是独个村举办,有时候几个村联合举办,所以时间捉摸不定,上面觉得时机到了(觉得需要捞一笔)它就来了;几个村联合举办为了师出有名,上层建筑者早早联合建了一座庙。
内容都差不多,醮会是我们这边的一个特色民俗活动,所谓庆祝丰收,祈祷来年继续猪笼入水,大部分民俗都是这个寓意。
大概内容就是捐款、全村吃饭、上刀山下油锅、每晚的唱大戏、一群牛鬼蛇神神仙戏子巡游全镇,你可以加入其中,你也可以当队伍经过你附近再看一看,他们会丢个茅草小人进你家,贴个黄符。
可能看林正英电影多了,这个粗糙的茅草人我觉得栩栩如生,丝毫不怀疑它会奔走。
无所谓内容的可玩性可看性,多少民俗都无法做到;不过有个由头,将游子召唤,多一个齐聚一堂的的机会,在唱大戏的现场,常常能看到失散的亲友,忽然失踪从你日常中消失的发小。
这是表面的,深层的,小孩子也懂,这是给村里的老板、捞偏门的大哥,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也给有司捞油水的机会。
难怪他们乐此不疲。
筹办委员会的这群人,全枪毙了或许有杀错的,但隔一位枪毙一个,绝对有不少漏网之鱼。
晚上的热闹我也喜欢凑,总觉得能偶遇几个慕名而来的外村美女,或者是打工会来的知心大姐姐。
但往往,只看到一场初中鸡(高中生已经不热衷这事了)的群架,人山人海的一角,就像刮起龙卷风一样,十几号人同时“手舞足蹈”
,我已经看麻木了。
最迫切的农活已经做完,稻田已成光秃秃的旱田,打工人回来了,闲散人士也聚集在一起了,这还用说吗,大小的赌博席也就在商店门口的田野里支楞起来了。
父亲这种不甘寂寞的人自然也回来了,说实话,我得为他辩解一下,我觉得他不算嗜赌的人,这种真金白金当场交易的赌博,我记忆中他参与的时段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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