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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质抓了抓头发：“我这不是画得不顺手嘛。”
真人才不会嫌弃他，他去参拜真人，会收拾妥当的。
林叶衔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放松一下，说不定就能画好了。”
柳文质的效率他是知道的，天分是肯定有的，不过也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看我，还让你站门口呢。
快进来。”
柳文质招呼着林叶衔，“你怎么找过来的？”
“正好遇到望虚道长，他送我过来的。”
林叶衔放下袋子，打量起了房间。
这就和大多数单身男士的房间没有区别，说整齐吧，明显就是不符合现实；说不整齐吧，倒也有收拾过的痕迹。
床铺还好，柳文质有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也很干净，午后的阳光晒在床上，让床铺多了太阳的味道。
地上的零零碎碎地丢着一些纸团，只看黄纸，就知道是画失败的符。
桌上朱砂、毛笔和纸都放得很随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来的文豪，颇有一种喝一壶酒，提笔就能挥洒出一首诗的效果。
柳文质给林叶衔倒了水：“我闭关画符，没有别的招待你的，将就一下吧。”
林叶衔并不嫌弃，只是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连饭都没好好吃，怎么看着瘦了？”
“我现在满心都扑在这上面，但越着急画得越不好。
这几天都是师父帮我打了饭送过来，我也没什么心思吃。”
柳文质道。
“你这哪行？不吃饱了，脑子都转不过来，还指望能画出好符，找出窍门？”
林叶衔非常不赞同。
柳文质尴尬一笑，抓了抓头发：“好像是这么回事。”
林叶衔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饭团丢给他：“赶紧吃，别让望虚道长担心你。
你说你也是一根筋，画不好就出去走走，换换脑子，也填补些自然之气。
再不济，你找我或者望虚道长商量一下，一起想想主意，不比你在这儿干画强吗？”
柳文质一天画出一两张有气的符不成问题，但若想加强这股气，或者画出更多带气的符，就需要开窍的机缘，或者与身边人集思广益。
每个人都有自己使符有气的方法，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林叶衔这样，怎么画都有气的。
柳文质不好意思地剥开饭团：“大家都有自己的方法，大部分人也不愿意分享可行的方法，毕竟这一行藏私是很正常的。
至于师父那边，我是不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不想去麻烦师父的，如果我自己能想出来，师父一定很高兴。”
“我看你师父现在就挺高兴了。”
林叶衔自己也剥了个饭团，是他喜欢的金枪鱼玉米味，“再说，我是别人吗？还能怕你抢了我生意？”
不是他吹嘘，柳文质就是学一辈子，也不可能追得上他，天分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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