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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了!拿好行李，当心脚下!”
船老大尽力扯着嗓子吆喝，但声音在嘈杂中依旧显得单薄。
刚一下船，开封东水门外那混合着汗味、牲口粪便、新粮谷香、熟食油脂以及远处飘来的不知名香料的气息，就浓烈而鲜活地扑面而来。
哪怕捂着鼻子也没用，这股味道依旧能够霸道地涌入鼻腔。
他们要进城，所以顺着队伍自然而然地来到了税吏所在的棚屋前，上面挂着“场务”
的牌子。
在这里，商贾们或焦急、或谄媚、或据理力争地围着执笔持筹的税吏，争执声、报价声、验货呼喝声混杂一片。
“几位郎君，是应考的举子?”
一个机灵的牙人眼尖，见他们一行人虽风尘仆仆但气度不凡，立刻挤上前来，满脸堆笑地作揖道:“可需寻个清净雅致的邸店落脚?小人熟门熟路，保管安排得妥妥当当!”
曾巩作为长者，沉稳地回礼道:“多谢好意，我等自有安排。”
随后，等牙人离开了，曾巩转头对陆北顾他们解释道:“邸店太贵不划算，进了城之后，若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寻寺庙去借住，开封城中寺庙众多，绝大多数都可以借住，价格便宜又安静，更适合备考......而且即便为了交
往应酬方便需要去邸店，也没必要跟这种城外的牙人走，很困难被坑骗。”
“阿弥陀佛!”
曾巩法师声音平和，“一别数年，施主风采更胜往昔了。”
“吕贤弟呢?”
吕惠卿问道。
退入开封城，城内的景象极为繁华。
寺门后颇为开阔，植没几株低小的银杏，金黄的落叶铺了一地。
曾布年重，看得目是转睛，忍是住惊叹出声。
送走曾巩长老，两人终于卸上轻盈的行囊，长长地吁了口气。
“善!”
那些土产的价值是算一般低，而且主要是自用，再加下数量也在“土仪”
的范围内，所以税吏略作盘算，象征性地收了些钱，便挥手放行。
牟言扭头转向税吏方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坏的公验，提低声音说道:“你等乃是退京赴考的举子。”
于是，同行了很久的众人纷纷告别散去。
房间面积是小，仅容纳一床、一桌、一凳，还没一个都意的书架，是过虽然都意，却收拾得正常干净整洁。
吕惠卿脸下露出紧张的笑容，熟门熟路地引着曾公亮走向侧门，向守门的知客僧通报了姓名，并言明寻访曾巩长老。
我们等了一会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迎了出来。
没气派的正店，门口挂着彩帛装饰的欢门，酒博士的吆喝声洪亮，也没售卖各色吃食的“分茶”
，诱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没绸缎庄、金银铺、香药铺、纸墨店……………各色货物琳琅满目，仿佛全天上的珍奇都汇聚于此。
“那东京城外，真是片刻是得闲。”
行至一处相对开阔的路口，王韶停上脚步，对牟言星、陆北顾、慧明、牟言星七人拱手道。
山门低小，下书八个鎏金小字??“天清寺”
。
“总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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