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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
秦砚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两人逆着风雪往回走,秦砚顺势打起手边的伞,一把笼罩在松向南头顶。
“你跟着我学了一年有余,也能看懂局势,当下这情形,不做好准备怎么应对?”
松向南双颊发烫:“我要和你一起。”
秦砚瞥他一眼,那一眼却叫松向南永生难忘。
“我们要做的是最坏打算,如若我出事,你还能将掌烛术传承下去。”
这话在松向南耳朵里如同遭了雷劈,他当即停住脚步,一把捞过秦砚肩膀,双眼泛红:“你教我掌烛就是因为这个?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来继承你掌烛人的位置?”
他头一次这样同秦砚讲话,力气大到秦砚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松向南硬生生扳着肩膀与他对视。
看见他通红的双眼,秦砚当即拧起眉头:“你冷静一些,这只是最坏打算……”
“我不要听什么狗屁最坏!”
松向南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猛地推了秦砚一把:“你只是去替他们看看情况,要什么最坏!
秦砚,你别告诉我你想将这件事管到底!”
“我是掌烛人!”
秦砚也提高音量,但面上依旧不显,只有眉头越皱越紧:“一个魂魄拖了半年,现下又出现另一个恶魂,你不会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形。”
“灵烛不是白白端的,接过蜡烛就是接过责任,松向南,你不是说叫我一声师父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是啊,秦砚才是掌烛人。
松向南忽地想起教他那日缕缕升起的烛线,那时他就想,为何这烛线在秦砚手里就如此听话,如同受过训练。
后来他夜晚辗转反侧,才意识到秦砚可能也学了很多年,花了很多心血才走到这一步。
如今掌烛人的身份为他带来了不小的担子,以至于松向南想帮扶一把都扶不上,只能站在这里看着秦砚干着急。
风雪迷了眼睛,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那点所谓的天赋不过是螳臂当车。
不知是什么风吹花了眼,松向南一声不吭,冲出伞的庇佑,兀自朝外走去了。
秦砚还留在原地喘息,他头一遭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而对象是他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秦砚下意识去摸怀里的花钱,自从棋子被宋子京拿走,花钱就成了他情绪的承载物。
摸了半晌没摸到,秦砚猛地想起方才拿出来同宋子京讲了两句,忘了收回来。
看着松向南离去的背影,秦砚咬咬牙,快速往亭子赶。
一路上他走的飞快,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在想什么,亦或许是什么都想到了,但什么也提取不出来。
点着步子掠过湖面,秦砚远远看到地上坐了一人,靠着柱子不动。
宋子京正双臂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整个人斜靠在柱子旁不出声,秦砚呼吸滞住,悄悄走过去,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这人居然不怕冷,也不怕雪染白了头。
秦砚看得呆了,一时间忘记自己来取什么,盯着宋子京睫毛上挂着的几片雪,以及眼角的晶体,鬼使神差般将伞搭在柱子旁,倾斜向他。
花钱就在桌上,秦砚飞快拿走,看了宋子京一眼,掠着步子又离开了。
松向南自从回了府就钻进屋里不说话,直到晚上也没出来。
秦砚明白他在置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哄,时至今日他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一直是松向南在包容他。
想了良久,他倚在棋盘旁,拿起笔认认真真在纸上书写,窗户半开,寒风冰冷刺骨,但秦砚手没抖,一气呵成。
当晚,马蹄声止在承烛府前。
几匹马疾驰而来,为首的许逢跨坐在马上,看模样像是连夜奔赴,一脸疲惫,他扯着缰绳停住,见是秦砚来开门,立马翻身下马,刚想跪下,却被秦砚托住胳膊,稳稳地扶起来。
“跪什么?别折我寿。”
许逢抬起头,眼里是一望无际的坚毅。
“许家亲传许逢,前来请烛,恳请掌烛人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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