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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划掉和林栋的聊天页面，第二个给他消息的是陈芸芸。
这人什么都没说，就了一个阴湿的表情包。
“【幽灵】。”
无聊，不说话不回。
李清容给他回了消息，不是一排的戳戳了。
“周测总分加了吗？”
江年：“57o，理综成绩不行。”
他正在往高三楼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看消息。
这种时候人多也乱，即便是撞到教导主任了也没事。
下班谁管你玩手机，别在上课时间被逮到了就行。
李清容过了几个呼吸就回了消息，“哪不行？”
江年上楼的脚步一滞，有时候真受不了说话直来直去的人。
能怎么回答，哪都不行吗？
“物理化学吧。”
江年将那几个字打出去，心道李清容经常带手机来学校吗？能做到秒回消息，人应该不在教室吧。
他刚上到三楼，下意识往徐浅浅班级方向看了一眼。
他懒得走过去，主打一个随缘瞄一眼，随机视奸。
刚准备上四楼，好巧不巧碰见了周玉婷。
高三楼走廊的灯光基本一小半由楼道灯提供，一大半由教室漏出的光线提供，到了楼梯口光线就不行了。
有可能是灯下黑，周玉婷愣了一瞬才认出了江年。
旋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江年，好久不见。”
周玉婷瞪了他一眼，身上打扮也没以前那么花俏了，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眼睛亮成光。
“好久不见，宝宝。”
江年笑了笑，声音温柔，“五百三十都考不到的垃圾，还在搞你的鱼塘呢？”
“你！
！”
周玉婷一秒破防，胸线剧烈起伏，咬牙切齿，“江年你别得意，最好在周末联考别考差！”
“放心吧，考个五百三跟喝水一样。”
江年往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你考那么点，挣扎什么呢？”
“上什么鹭岛大学，宝宝，上上网整整胎教得了。”
“江年，你这么小气吗？”
周玉婷气坏了，以前觉得江年嘴有点小毒，但从来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不追自己了，各种侮辱性的言语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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