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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似是女人，又似是男人，轻轻幽幽的，跟着众人一起念着咒语。
晕眩淡化了人对于时间的感知，也许只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江溯却觉得无比的漫长，晕眩才渐渐散去。
眼前的画面恢复了清晰。
这个时候老头在地上的符号已经画完，众人也停止了念咒的声音。
老头慢慢的站起来，像是失血过多一般，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随后他从大衣里拿出了一颗不知什么来历的黑色药丸，吃了下去，像是缓和了许多，这才慢慢的用黑布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这期间没有人说话，众人依旧低着头，连衣的黑帽遮住了大部分人的面容。
老头走向旁边，江溯这才注意到原来那边漆黑的角落处，还有一尊黑色的小像被供奉在一旁的矮小茶几之上。
老头恭恭敬敬的捧着这尊小像，来到了灯光之下，跪着将小像轻轻的放在鲜血画成的咒语中央。
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黑碗，垫放在小像下面。
这尊像的大小比小婴儿还小一些，盘着腿坐在那儿，全身漆黑，手搭在膝盖上撑着它的脑袋，眼睛闭着，表情却是笑着面向着他们，仿佛能看见他们一般。
“昨天，我们选中的是哪两位来着？”
老头那锯木头般的沙哑声音，忽的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响起。
“是我们两个。”
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站了出来。
江溯认得他们，是与他住在同一层的一对父女，女儿似是在读初中，今天中午他去送水果的时候，她还甜甜的道：谢谢哥哥。
老头“嗯”
了一声，“那你们站过来。”
江溯皱起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会儿如果这两个人要遭遇什么不测，是救他们？还是只眼睁睁的看着？
这对父女跪在了诡异小像前面。
老头站在他们两个的身后。
忽的像癫疯一般，全身上下抽搐起来。
然而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疑惑，只是很寻常的看着。
老头嘴里低低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他那如刀锯木头般嘶哑的声音配上他这诡异的行为，画面显得格外可怖。
忽的他一个仰头，帽子落了下来，露出他翻着白眼的狰狞面孔。
面朝着天花板，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着，剧烈的抽动让江溯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而跪在前面的父女嘴里也喃喃着咒语，慢慢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半响，这番动静停了下来。
老头仰着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随后慢慢睁开眼。
而他的瞳仁，似乎比刚才更黑了一些。
他起身来到小像旁，恭敬的将小像移开，拿出底下的小碗。
灯光之下，江溯清晰的看见其中竟盈满了不知名的液体，他记得老头刚刚放下去的时候这个碗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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