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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也不敢了，侯爷……”
“这东西我我我们赔，保证一文不少。”
“对对对，我我我们保证、保证把这里收拾好。”
几个人哆哆嗦嗦的，一边说一边偷偷看陆文飒的脸色，见她脸色一直没什么变化，心里更加虚了。
于是一双双眼睛，纷纷看向她身边的周景郁。
刚刚还一个个斗鸡似的不可一世，现在一个赛一个乖巧，鹌鹑似的，周景郁觉得好笑，开口点拨。
“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收拾！”
大家如梦初醒，慌忙行动，乱作一团。
陆文飒转身就走，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们，楼下，大虎和二虎已经把把掉下去的人扶到一边处理好伤，在车辕上等着她了。
进马车之前，周景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上，一个个脑袋从护栏上伸出来又缩回去，尘土飞扬。
一帮公子哥，收拾得挺起劲儿的，但是周景郁估计，掌柜的还得请人再收拾一次。
盛京城里全鱼宴做得最好的便是这东兴楼了，但是就现在这个样子，今天肯定是吃不了的。
陆文飒径直爬上马车，吩咐出城。
郊外，春柳如烟，远近苍翠。
漫山遍野的山花，开得恰似去岁的云岭。
陆文飒带着周景郁在山里游荡，留宿陆家的庄园，流连足足三天才回京。
山花绚烂，春溪如雪，朝云晚霞，晨岚漫漫，皆是人间美景，周景郁表示很满意，但是每每遇到山鸡野味时，她就让他上，算怎么回事啊？而她，从头到尾，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
他们回京的那天，春雨潇潇。
周景郁照常躲进她的车子里，正好没人打扰，周景郁攥着两手，频频望向她，见她闭着眼，几番欲言又止。
陆文飒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侯爷……”
“嗯。”
车顶上雨珠噼里啪啦的打着，显得车内更加静谧。
听到她低沉的回应，周景郁莫名其妙的脑袋一空。
平时里她都是爱答不理的，这突然的回应，即便只有一个字，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周景郁沉默了一会儿，道：“关于秦相，你有什么看法吗？”
陆文飒睁眼看了他一眼，复又闭上，“没看法。”
“你知不知道，金云城的那伙人，跟他有勾连？我就说嘛，一个毫无背景家底的金家，居然稳坐金云城头把交椅……”
“嗯。”
干什么这么云淡风轻事不干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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