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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则是盯着他的侧脸，盯了一会儿没忍住道：“我以为你会指责我。”
“指责你什麽？”
“太过残忍。”
灵泽收回目光，说：“谨慎些没错。”
“是吗？”
罗文完全不信：“那你为什麽不看我？”
“……”
灵泽转头，看向罗文那双蓝色的眼睛：“杀一个飞行员，你问我会不会太残忍，可你对文物做实验的时候，从来没问过我。”
他问：“罗文，你很在意同类的生死吗？”
这样的眼神让罗文有些不舒服，他说：“我只在乎你。”
灵泽：“可我让你放过那些文物的时候，你没有在乎我的感受。”
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来，罗文第一次生出不耐烦，他语气不是很好道：“从医院里开始，你就一直在不停的说这件事，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可以说了吗？”
“……”
灵泽愣了愣，避开那双充满不耐烦的眼睛，后知后觉道：“抱歉，不会了。”
罗文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故意对你生气的，你别放在心上。”
“你说的没错，在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上说来说去，谁都会不耐烦的。”
灵泽反思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文握住灵泽的手，下一秒灵泽就把手抽了出去，灵泽打断他的话，说：“休息一会儿吧，我累了。”
说着，便闭上眼。
罗文垂眸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握空的手，安静了许久，才探身给灵泽把座椅放下去，说：“累了就好好休息，到了我叫你。”
他手想要落在灵泽的脸上，但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放上去。
只是在看见脖颈处那个淡粉色的印子，还是流露出几分不甘心的神色。
灵泽原本只是打算装睡逃避聊天，但是可能是真的很累，他后面无知觉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不记得梦到了些什麽，但他的情绪并不高，罗文见他醒来，把热好的饭菜端过来。
就这样重複了几次睡了吃，吃了睡后，赶在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从窗外看下去，顶楼上已经站满了人。
站在最前方，就是赫伯特的大儿子——莱纳。
从飞机上下来，罗文不动声色的挡在灵泽面前，莱纳扬着笑脸主动走上前来握手：“我亲爱的好弟弟，你的运气真好。”
罗文也笑：“为什麽？”
“老头子抢救及时，醒过来了。”
莱纳松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然，你从落地这里开始，就会有无数子弹打穿你的身体，让你成为一滩没用的烂泥。”
罗文握住灵泽的手腕，说：“你恐怕想多了，如果你的人已经架好枪等我，那这架直升机就不会落在这里。”
“这谁知道呢？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要宣布遗産的消息，他非要见你一面，你得一个人去病房里，不要妄想带着你的这位小情人。”
进了电梯，莱纳的目光很不友好的借着电梯的反射打量着灵泽：“不然，我想他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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