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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的嗓子有些堵，心里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满满当当的，却又难受得紧，他点头嗯了一声之后，搜肠刮肚，却怎么也找不出能说出口的话。
沐染真又抿了一口水，重重呼出了一大口气，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刚才的临危正坐和小心翼翼突然消失，她板着一张脸，双手环胸交叠着双脚，一脸不爽地看着洛天。
“等调查清楚之后，你就死定了。”
她说完之后，便狠狠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洛天，直接转身上了楼。
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沐染真一直悬着的心算是稍微安定下来了，现在准备凌晨四点，八点去剧组，她还可以睡一会。
熬夜是肌肤最大的敌人，她再怎么天生丽质，也架不住自己后天糟蹋啊。
睡觉要紧。
虽然出了这么多的事，但沐染真已经拖了好久的戏没拍，沐染真再怎么不乐意，也迫于生计不得不开工干活，只睡了几个小时之后爬起来，沐染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跟人打了一架一样。
妈妈在家的好处就是一大早，他们就吃上了热乎的早餐，sara来接她去剧组，洛天开车，坐在后座上，她就忍不住靠在sara身上睡着，但一路上都不怎么安稳，时不时要过个减速带什么的。
沐染真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慷慨道：“不想工作，想被包养，sara，你快点帮我联系一下，看哪家富豪愿意包养我。”
sara：“……”
sara往前看去，正好对上洛天从后视镜投过来的眼神，她尴尬一笑：“洛天，这事你怎么看？”
洛天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松地把车转到另外一条道上，轻描淡写道：“包养是犯法的。”
沐染真：“……”
她转头看向sara，一脸认真：“我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sara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她的头：“乖，别胡思乱想，小心被枪毙。”
沐染真切了一声，继续靠着sara补觉。
沐染真拍了一天的戏，晚上收工的时候，洛天在她卸妆的时候，坐到她旁边，道：“要去见见莫韶琪吗？”
沐染真自然是要去的，她早就想去了，但是怕研究所那边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怕自己这个时候去找莫韶琪不合适，但现在洛天提到了，她之前的顾虑也就打消了，收工之后，她给白梦双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回去，就跟着洛天去见了莫韶琪。
莫韶琪被审问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才被带到安排的小房间休息。
她一觉睡到了下午，吃了饭之后，便又被带到审问室，走去审讯室的路上，她一边伸懒腰，一边给自己做好又要被审问一晚上的心理准备。
但没想到，在审讯室等着她的，不是负责审问的人，而是沐染真。
沐染真坐在里面，看见她来，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冲她挥手打了招呼。
沐染真漂亮归漂亮，但莫韶琪总觉得漂亮的女生没大脑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沐染真的，看见她傻里傻气的笑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很傻。”
沐染真撇撇嘴，道：“漂亮的人犯傻叫呆萌。”
沐染真跟莫韶琪随意寒暄几句，丝毫不提她们两个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两个人心里都想着事情，平时可以聊上三天三夜的默契，却突然断了线，聊了几句之后，就没有了话题。
静默了好几秒之后，沐染真先开口了，她看着莫韶琪，道：“阿琪，我相信你。”
莫韶琪一怔。
沐染真又道：“我觉得不是你，我也希望不是你，因为你是莫韶琪。”
莫韶琪被审问了一个晚上，依旧坚固的心，突然在听到沐染真的这句话时，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她鼻子一酸，泪腺被刺激道。
她平时看着没心没肺，别人就觉得她不会在意一些小事。
但其实，就是太在乎了，所以才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无坚不摧的样子。
她把头偏向另外一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说话，嗓子却哽咽得厉害，好半晌之后，她才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
准婆婆莫韶琪捂着脸，抽泣声从指缝里传了出来。
“对不起，我对不起阿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韶琪的情绪失了控，沐染真坐在她对面，呆愣了几秒，刚站起来朝莫韶琪走去，审讯室的门以及被人从里面打开，守在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把莫韶琪带了出去。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沐染真看着莫韶琪离开的背影，嗓子堵得难受。
她僵直在原地，呆愣了许久都做不出反应。
洛天在莫韶琪被带出去之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方才在单面镜的另外一边，知道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沐染真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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