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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暖抬头看了一眼输液瓶，若有所思。
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没输完，既然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跟慕盛霆谈一谈奥娜的事。
林温暖撑着身子坐起来，慕盛霆眉心微蹙，第一时间走上前去扶她。
意识到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出于本能的反应，慕盛霆懊恼至极，脸色顿时黑沉下去。
该死，他在干什么？
林温暖没留意慕盛霆的表情，她刻意压低姿态，声音绵软的说道：“慕总，关于奥娜跟慕氏集团合作的事，能否请你再考虑考虑？”
慕盛霆回过神后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赵峰让你来的？”
“不是。”
林温暖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跟赵总没关系。”
慕盛霆嘲弄的开口，“有区别吗？”
林温暖闻言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响起慕盛霆的声音，他说：“不管是赵峰来还是你来，都别想妄图改变什么。”
慕盛霆的意思很明显，林温暖能听懂，但她仍然不甘心。
“慕总，奥娜的实力毋庸置疑，又是诚心诚意想跟慕氏集团合作。
请慕总看在昨天我等了你一天的份儿上，重新给奥娜一次机会吧。
奥娜一定尽其所能，不让慕总失望。”
慕盛霆无动于衷。
“之前还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现在为了奥娜，如此压低姿态来求我。
林总监，两幅面孔切换自如，不容易啊。”
话音落下，他俯身扣住林温暖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有把握一定可以说服我？你以为你是谁，嗯？”
“……”
林温暖呼吸一窒，无言以对。
慕盛霆一针见血，用最残酷的质问让她认清现实。
你以为你是谁？慕盛霆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改变主意？现在可不是四年前……
窘迫，尴尬，无地自容。
林温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无声咽了咽喉咙，心口隐隐作痛，说不出话来。
慕盛霆薄凉的勾起唇，手指不易察觉的在林温暖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戏谑嘲讽的说道：“林总监，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吗？”
林温暖手指蜷起，用力抓着床单，痛心和绝望从阴郁的眸底一点点蔓延出来。
认清了，四年前她就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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