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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自己的大脑更了解自己在想什么。”
许攸喃喃说道。
时韵投去赞许的目光，“惩罚通常是某种赵小璐意识里记忆深刻的某种痛觉。
惩罚的次数多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被唤醒，主动遗忘相关的事情。”
许攸讶然：“所以最后赵小璐会忘记我们？”
“没错。”
时韵笑了笑，“所以即使赵小璐想要跟我们鱼死网破也得迂回行事，她只能找其他人帮她执行。
可惜我们来这里的行踪并不隐秘，所以我没有对其他人的大脑动手脚，因为即使将那一层的人全都催眠了一切依然有迹可循。
稍稍分析就能得出赵小璐的状态跟我们有关系的结论。”
“只要赵小璐找到方法将事情委托给其他人，那个人依然可以动用高梧资本的力量对抗我们。
所以要防范赵小露的话，重点不在赵小璐本人，而在其他人。”
时韵解释道，如果不将这些事情告诉许攸，她怕许攸会错判了形势。
许攸沉默片刻，轻声问：“吐真剂是什么？你给赵小璐吃了好几种药丸。”
“吐真剂就是那颗黄色的药丸。”
时韵组织了一下语言，用许攸听得懂的方式解释：“吐真剂改变了大脑的应答方式，在吐真剂作用于人体的两个小时内，被吐真剂控制的人只能回答提问者的问题，没有办法抗拒，没有办法遮掩。”
“没有例外？”
“吐真剂已经问世50余年，截止我穿越之前还没有例外的数据。”
“那颗红色的药丸呢？”
许攸又问。
“那可红色的药丸会让……用这个时代的话说，会让人体的内分泌失调，服用过后人会愈发情绪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时韵耐心解释：“吐真剂的效果集中在服用后两小时，但是毕竟改变了大脑的应答模式，没有经过校准……”
时韵顿了顿，用许攸听得懂的方式说道：“校准可以理解为恢复大脑原本的应答状态。
现在你可以把赵小璐的大脑理解成一架没有经过校准的琴，她不能将自己的意思准确的表达出来，再加上红色药丸……赵小璐知道那么多秘密，谁也也无法预测赵小璐会在什么时候把心中藏着的事说出去。”
时韵忽然笑了下：“或许不会像你想得那么久，赵小璐很快就会受到惩罚。”
许攸眉低了几分。
一个不能保密，而又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会如何？
结果显而易见。
很快赵小璐就会被自己人背刺。
时韵仰头，透过车顶的玻璃天窗看着雪一片片落在玻璃上，又缓缓融化，滑落。
车里开了空调，很暖，时韵却可以想象车窗冰冷的温度。
“当然法律无法实现正义的时候，自然会有其他力量去填补空白。”
时韵的语调里有种淡淡的冷。
这句话对赵小璐适用，对吕波同样适用。
许攸也仰起头，去看飘落的雪。
赵小璐最让时韵愤懑的罪行无法被法律追究，她选择了亲自动手，而他作为受益者没有权利去指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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