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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给你涂，涂完就走，好不好？”
我无可奈何，“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这么点事的？”
要知道，cr离我家远的很，他又是日理万机，对他来说，能挤出这点时间来就足够麻烦。
到头来就是为了这点事。
“那你之前也给我涂了，”
见我终于同意，他蹲下，轻轻的拿棉签擦拭着我的皮肤，声音失真，“我只是……也想要以同样的方式，帮助秘书小姐。”
“当时我顺手而已，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你去拯救的，永梦。”
我侧头，往窗户外面看去，很可惜拉着窗帘，也看不到什么阳光。
宝生永梦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声，随后我听见他继续说，还顿了顿，“我昨天…和镜医生说了我们的事。”
他的动作停下，话也不说了，我看向他，才发现他正在收拾药物，像是察觉到目光，他毫不犹豫的抬眼和我对视上了。
随即，他眉眼弯起，“你在好奇吗，秘书小姐？”
宝生永梦连脸都没红一点，耳朵也没有红，他坦然自若，像是主人公之一不是他自己一样。
“他问我，我是不是迷上你了。
我当时回答，是。”
他扭过头继续收拾着，拿纸擦了擦桌子。
“于是他又问我，秘书小姐深爱着檀黎斗，问我知道吗？”
他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大概介于笑和无奈之间，“我说，我知道。”
“……”
我感觉昨天摔的那本来没什么感觉，此时此刻却格外痒。
说不定是涂了药的缘故。
“反正你是不知道，秘书小姐，”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听我这么说之后，镜医生表情有多复杂。
我感觉他随时就要骂我，但他还是没骂出来。”
“他跟我说，其实秘书小姐就像他一样，喜欢着姬小姐，喜欢着檀黎斗。
一样爱着一个死去的人。”
他顿了顿，叙述变得冷硬，不再带有感情，“我跟他说，小姬可以复活，檀黎斗也已经复活，但是到底谁才是你们所爱之人呢？是你们记忆里美好化的爱人，还是失去所有记忆只剩下原本样貌的崩源体？”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朝我一步一步走来，看着我，说，“我这次来也是想问这个问题，檀黎斗和姬小姐不同，他的复活是完全主动的，并且目的就是为了游戏化整个世界。
我虽然可以杀死这个檀黎斗·神，但是只要想想就知道檀黎斗还会无数次的复活。”
他最后停在了我的面前，完全挡住了我起身的路。
因为刚才涂药的缘故，我坐在了台面上，还没来得及下来。
宝生永梦面上没了表情，他平静的看着我，说，“秘书小姐，你要和他永远的纠缠下去吗？如果这么下去，说不定真的能遇到拥有关于你记忆的檀黎斗，那时候，你还会放任我们杀死檀黎斗吗？”
“……”
我不再和他对视，反而看向了放在床头柜的水晶球，那里面早已没了装饰，连灯都是半闪不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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