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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训将文件迅速看完，交给了沈初情。
沈初情便也拿过文件，在秘书的调查声中翻看起了这份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文件密密麻麻，包括沈初情知道的，还有她不知道的，很多隐晦的点全都被扒了个干净。
调查之详细，甚至让她觉得脊背寒凉。
这得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调查的这么清楚……
这代表着……崔时训要是但凡调查一下她，就会知道她跟季清尘的事情，还有替阴亲的事。
许是沈初情表情不对，崔时训淡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指出文件上的一点，“你说，山神庙里的神像，里面藏着一只狐狸的死尸？”
秘书点头。
不只是死尸，包括她曾经在小岳家看到的小型神像，原来几乎所有被狐精怪附身过的家庭都有这么一个小型神像，在庞家调查令下来后，就派人一家一家的把小型神像回收回来统一销毁了。
还有那些被狐精害过的人，也有专门的人员上门替他们驱邪，甚至严重的人给了一部分钱财，帮助他们去维持日常生活。
不过这一切，都以正儿八经的理由进行着，比如“乡村城市扶贫计划”
“重点贫困家庭免费体检”
“低保户免费领面鸡蛋蔬菜”
等等，一点都没暴露乱神鬼怪之说。
这些人，受助之后只会感谢国家。
沈初情睁着眼睛内心十分叹服。
她想到了吴娴珍，面露几分不好意思，“我之前在论坛上接单，帮了一家人驱逐狐精怪，收了五千的费用。”
是不是就算她不接单，这家人也会被崔家解救，不仅会被解救，还不用多花冤枉钱。
总有种，坑了老实人的感觉。
她点出自己的疑惑，“既是已经死去很久的狐狸尸体，那肯定是有什么人或者鬼放进去的才对。”
秘书点头，“是，五岳山山神庙事件，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初情：“他们想用鼎盛的香火供出一个狐仙？可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往后翻，发现文件上的目的一栏，用印刷体写着未知两字。
崔时训垂眸，“不必介怀，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更何况若不是你及时出手，那家人的孩子不会撑到救助的人。”
调查令虽能解决很多事情，可申请调查令的过程却十分复杂，光是各种审核程序下来，也要好几天，更别提组织人员分散处理了，等到了吴娴珍家里，那个叫小岳的小男孩跟他瘫痪在家的父亲，早就被狐精吸收够了精气，死掉了。
沈初情听到他的安慰，想了想也是，心里的那点愧疚便迅速如烟般消散了。
崔家掌权人亲口安慰人，这场景可真不常见。
秘书推推眼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崔时训又道：“你很缺钱？”
沈初情闻言，白净的小脸瞬间垮了，她很缺！
非常缺！
本来画符的材料就贵，她那点钱只够买点劣质材料，好不容易卖了点符，赚了一点，又被她买了上等的朱砂和黄纸。
如果新的符箓能卖出去也就好了，结果一个里世界，她的符箓存货几乎全都空了！
接下来还得买新的黄纸和朱砂，又要找新的房子押一付三。
她好穷，好穷！
崔时训苍白的指尖点了点轮椅把手，漆黑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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