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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焱并没喝多，他靠在车窗上打电话。
顾念开着车，神经却是高度紧张的。
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却没有一帧能衔接上的。
古堡坐落在郊区，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路灯也变得稀稀朗朗。
夜色迷蒙，少了参照物，顾念对车速的感知也越来越迟钝，脚下的油门踩的越来越深。
前面是隧道，有减速标志，沈时焱皱了皱眉，道：“淼淼，减速！”
话音落，车已经到了隧道口，迎面一阵白光刺过来，顾念下意识的踩刹车，方向盘猛地往右打，“砰”
一声，车前盖撞上隧道墙壁，大灯稀碎。
幸运的是，人没事。
顾念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忽然一只手落在头顶，顾念尖叫着挣扎，反被那只手攥住，扯了过去。
“淼淼。”
顾念回过神，“沈时焱......”
“你在干什么？”
沈时焱稳稳当当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没受伤，但脸色不太好。
也是。
车被撞成这样了，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顾念呼吸急促，身上被冷汗打湿，有点儿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
沈时焱捏紧了她的手腕，黑眸逼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顾念闭上眼，“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自从父亲出车祸去世后，顾念就没碰过车。
她对开车有阴影。
刚才对向车道的车灯刺过来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顿时失控，才撞上隧道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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