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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埋怨，可语气里的宠溺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而且两人谁都没有压低音量，让走在前面的苏兰和刘芒听得清清楚楚的，真的是鼻子都被气歪了。
他们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五人进了卫生所，本就不太宽敞的房间更显得局促。
高恒看了一眼苏兰脖子上的抓痕，招呼着她坐下来敷药。
村长和刘芒大眼瞪小眼儿。
时间一长，刘芒就有些顶不住了，率先收回了视线没事找事。
“高大夫，我看那边玻璃有点儿脏，我去擦一擦。”
村长其实也觉得烦。
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庄稼，就算是有点儿小毛病也都是能忍就忍了，一天来不了两三个病人也是可能的。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椅子不够，姜暖坐在马扎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苏兰处理好伤痕，又整理着衣服上怎么都抚不平的褶皱。
“苏知青，要不你先把外套脱下来吧？”
高恒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她穿着皱皱巴巴的白大褂，影响不太好。
不过这话落在苏兰耳朵里，就变成了对姜暖的偏袒。
偏偏姜暖还特意从手里捧着的书上抬起了头，话里有话的讥讽道：“我看苏知青挺喜欢我穿过的衣裳的，那就把它送给苏知青吧，也算是给她留个念想。”
苏兰紧抿着嘴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姜暖都得成筛子了。
原本怎么都不愿意脱下来的白大褂，现在让她觉得膈应的厉害。
“你倒是大方，不过衣裳可以送出去，人可就不一样了。
人都是有思想的，哪里有什么先来后到，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村长和高恒听着两人斗嘴，怎么听怎么觉得话里有话的。
特别是村长平常也没那么八卦，只觉得之前也没听说过姜暖和苏兰有什么过节的。
怎么现在两人就好像水火不容呢？
姜暖当然清楚，苏兰这是在用李文明那个人渣恶心她呢。
“这话说的是呢，以前我眼神儿不好，错把茅坑里的石头当成了宝。
现在可算是把臭石头给扔出去了，也不知道又被哪个不长眼的捡了去。
不过也难说，这人啊搞不好就喜欢我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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