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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头了，佘夙眠懒得再一页页慢慢翻，而是直接用神识扫过。
在话本的后半册，又出现了一位主角，是一条知恩图报的蛇妖，历尽千辛万苦斩杀了屠龙者为神龙报仇雪恨的同时，还与其结下良缘，孕育了一子。
看到话本的结局是美好的，佘夙眠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心满意足地合上话本，却见李玉衡正笑看着他。
“这么喜欢这话本？不若孤命人誊抄一本，留待你日后翻看？”
李玉衡刚刚看着他的表情随着话本的内容，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担忧焦虑，一会又喜笑颜开，煞是生动，也颇觉有趣。
佘夙眠摇了摇头：“内容我已经全都记住了，就不必麻烦了。”
他把话本放回箱子里，背面朝上，封底上一行“妖皇宫小田着”
的字样，恰好映入眼帘。
再正常不过的一行字，没什么异样，只是看着看着，竟教他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这话本里的时间。
仔细一算，这话本结尾的时间距今也不过才两百多年，而那时他已百岁。
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在他的记忆中他那段时间在关闭修炼，也不至于不知道龙蛇故事的一点细节吧？
不仅如此，他对神龙与那位声名赫赫的蛇妖的长相也没有一点儿印象，还有他妖族的现任妖皇孔玉，若不是看了这话本，他都想不起来姓谁名谁……
【！
！
！
】白月光系统一想宿主的年龄，顿时大惊失色，【宿主大人，您该不会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了吧？】
“什么？”
佘夙眠有点心不在焉。
他的记忆似乎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就是和那位叫您孙媳妇的叶老爷子患的病一样……】白月光系统怕被宿主揍，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咳，又名老年痴呆症。
】
“……”
佘夙眠忽然对系统起了杀心。
祝由术
“莫说是三百岁，就是五百岁、一千岁、两千岁，在我妖族之中也不算老，更不会得那什么老年痴呆症，懂吗？”
佘夙眠神识化手，揪出藏在他识海深处的金光团子，一脸和善地解释。
【懂、懂、懂了qaq】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白月光系统瑟瑟发抖道。
“哼。”
佘夙眠狠狠地揉搓了下金光团子，才撒手放过他。
一得了自由，白月光系统立刻把自己重新藏起来，再不敢胡说八道。
那厢，李玉衡从元初帝的随笔中确定了剑宗林长老与大秦皇室确有干系，总算放心了大半，遂把笺纸一张张理整齐放回箱中，落了锁，重新置于书架。
“回去吧。”
李玉衡朝佘夙眠伸手。
佘夙眠手刚搭上去，就听地面通往堀室的楼梯传来一阵笨重的脚步声。
“陛下，季御医和姜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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