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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主卧门里看了一眼,杨书香看到了高跟鞋,也看到了肉色丝袜。
余光之下,杨书香意识到大大正在注视着自己,就抄起了茶几上的灌啤,一口闷了。
用手捏扁了易拉罐,咯吱吱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几乎传遍了各个角落里。
杨书香咳嗽了一声,头也没回就朝着主卧室走去,消失的那一刻,杨书香抹了抹身上的汗,热,很想洗澡,门给他特意敞开了一道缝隙,是不是为了凉快才这样做的?
反正空调是开着的。
对于杨书香来说,这就像是个梦——离奇而又玄妙,而且是个长长的梦——不总说人生如梦吗!
他知道,生命中总有些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而且必须面对,永生难忘。
驾车赶往省城的路上,柴灵秀的话在他耳边飘起,耐人寻味。
杨书香勾了勾嘴角,目视着前方,用一种放松下的心态,说:“人生不就是停停走走吗,舍得舍得,现在我只陪着你了。”
他用半生的时间在证明着自己,尽管走的路崎岖荒唐而又可笑,甚至于无法无天。
杏眸化作一塘春水中的明月,沧桑中难掩柔婉,澄清而又迷离,那是岁月流淌而过上天给予的恩赐,点滴汇聚而成。
照亮人生与否柴灵秀并不在乎,看透世情的她只想把那份眷顾浸润出来挥洒给一生守护她的人。
她知道他,因为她是他妈妈,也了解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就用杏核大眼斜睨着杨书香,良久过后摇摇头,终于把多年不曾说过的话搬了出来:“祸害了那么多人,你个臭缺德的……我看我上辈子也是欠了你的,要这辈子来还。”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算不得责骂,更应该说是一种释放和解脱,诚如她对儿子所言,事实上确实如此,以至于对错已不重要。
而那首藤缠树,在柴灵秀注视着窗外夜色下流水的车马时,很快被杨书香哼了出来: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
雨声未落,柴灵秀便把头转了过来:“沟头堡没了!”
自然那百年好合也随之消失。
思么着柴灵秀话里的味道,杨书香抿了下了嘴,把手探过去抓在柴灵秀的手上:“人生如露如电,都在我这心里装着呢!”
世界杯决赛完事的那天晚上,杨书香回到自己家里,似乎高考的结束让杨书香如释重负不必再绷紧心弦,可以放纵。
杏林园的家很温馨很有味道,进门时便感觉到了,看到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妈妈,杨书香心里泛起一股愧疚,那四处留情让他在单独面对她时,哪怕是搂住了柴灵秀的脖子,始终都觉得辜负了她,欠了她一个一辈子的承诺没有还。
那天晚上,杨书香本想在本子上记记画画,像曾经写信传情那样,用这样的方式寄托心情,可摆弄着笔转来转去,最终又丢了下来。
心里装着的东西印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不了。
瞒着妈妈没羞没臊睡了娘娘这么多年,像中了魔咒,摆脱不了,对不住她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
如今大大快五十了,于此事他从没说破过,至少当着我的面。
而每次他都要来点酒水给我们助性,这仿佛成了惯例,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然后他便神神秘秘地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或者醉得不省人事,或者……都已经成了我们爷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我是不是该打破沉寂变得清醒一些,不再醉酒不再浑浑噩噩,从真正意义上为他做点什么?
就像今天,就像那些个梦里所发生的,诡异变化令人疯狂而又难以置信的事情,再次腼腆地上演一遍?
或者浅尝辄止,稍稍安分一些,不要太过分?
就此我曾问过亦妻亦母的娘娘,我总这样算怎回事?
是不是太混蛋了?
然而娘娘总会避重就轻,又总会把我宠得忘乎所以,让我在明明知道内里详情的情况下,却唯有哑巴一样不再去问去探讨这方面的东西,像孩子似的沉湎在她温热的肉体中,攀升极乐。
娘娘是个特别有味道的好女人,她总能让我为所欲为,任我在她身上百无禁忌去享受男人所拥有的各种权利,去体验人生乐趣。
我承认我喜欢在她身上折腾,甚至忘乎所以时忽略背后,忽略了什么,直到人生周而复始,又刻意营造出一些更为荒唐的行为来刺激自己,避开某个想而不得的念头,用这种方式去刺激身下的娘娘,上演一些略微局促的小把戏,让汗水与尖叫声更为酣畅淋漓,响彻在这片天地间,响彻在每一个角落旮旯。
据说这前儿又有很多人下岗了,在劳动局那边整宿排着队找工作,连一路、二路汽车的生意都变得萧条,饭馆更是门可罗雀。
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
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和娘娘之间的快乐,是的,其时我正把她的丝袜长腿扛在肩头,嗅着她的体香,揽住了丰腴的身子耸动着摇曳着,每次都像站在沟头堡桥头二层的闸电盒子旁,然后高高跃起头朝下深深扎入水中。
砰地一声闷响,我觉得自己跳水的姿势很好,入水时丝毫不会溅起任何水花,事实如此!
实际上却又恍恍惚惚,感觉溅出了大片水花,振聋发聩,惊心动魄,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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