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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辈子已经是无望了，只盼着女儿能出人头地，将来能让夫郎风风光光的回娘家探亲。
她没问李致然为什么要对那柳家出手，李致然也没说。
就算再信任的人，她也不会暴露自己所有的信息。
每个人只知道她们应该知道的部分就好了。
而这柳夫郎能在徐珠玉面前狂吠，无非就是他们还勉强属于一个层级。
如果他家没钱了呢，他是否还有闲心去和那些夫郎去逛街、喝茶、说闲话？
恐怕不行了吧。
他的时间应该只会用在怎么和外面的狐狸精斗法、或者怎么保住自己的私房钱上面。
而那些贵夫也会把他踢出这个圈子，徐珠玉大概率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这就是李致然的行事方法，她从来不喜欢与人针锋相对，在可能得情况下，她喜欢从顶层打击。
让目标觉得这是命运，想报复也报复不了。
你见过谁能报复命运吗？不能。
她展来武州的来信，秋爽说人已经招齐，如果现在出发，和那边接洽上的时候，她基本也参加乡试了，到时候有个举子身份在身上，多少要好点。
是该回去了。
翌日，常氏便派人去把他那远房侄儿接过来，那少年叫常玉莲，年约16，长得倒是挺水灵，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头发梳成个辫子，又粗又黑。
只有头上插着一朵海棠花，耳朵上有个小小的铜耳环，而其他再无装饰。
倒有一种淳朴的美感。
常氏一见就喜欢上了，又是给他送镯子，又是叫招财让裁缝来给他裁新衣服。
常玉莲倒也机灵，一张小嘴把姨夫、表姐、表姐夫叫的的甜甜的。
哄的这一两天里周纯也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
只有徐珠玉，只是虚虚应付，并不如何热情。
他私下对周纯说，“哥哥，我看这小表弟不是个简单的，你可要小心点。”
“为何这样说？”
周纯自知平日见的人不多，识人的功夫不如徐珠玉远矣，徐珠玉说的话，他是愿意认真听一听的。
“他一来那双眼睛就到处提溜，把我们家扫了个仔仔细细，又着重看了我们俩的穿着打扮，在你手上的碧玉镯子和我的金项圈上看了好几次。”
“然后又悄悄看了好几次妻主，那眼神，我怎么不懂，清楚极了，不是想让公爹给找个妻主那样的女子，就是想直接赖上妻主。”
他怎么不懂，当时他对李致然动心的时候不也老爱偷看她么。
只是这小子眼睛里不全然是爱慕，还有令人作呕的算计。
他自小在大宅里长大，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
那些侧夫、那些通房侍子，算计着想怎么分得宠爱，不就是这种眼神么。
不过不知道公爹之前在信里是怎么给他说的，他好像一点都没把他们这两个正头夫郎放在眼里。
那眼神竟然是一点都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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