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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然点点头，她感觉凌霜这个职业还挺有价值的。
有些官府无能为力的事情，交由她们来做。
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此间事了，她把银票全部递给凌霜，
凌霜却面露不悦，“我说了，我只拿我该拿的部分，这次你又干掉两人，就是20两，加上山谷里的3人，一共就是70两，你给我80两就好了。”
没想到凌霜的说一不二，说不收，就是不收。
“那我请霜姐吃顿饭吧，我有些事情想跟姊姊商量。”
对这个要求凌霜反而一口答应。
三人来到镇上最大的一间酒楼，李致然令二四去把马车和马匹带过来。
她则和凌霜在二楼雅间坐下，点了碧绿绣球、唐家青盐甲鱼、酱汁肉、蟹粉牡丹黄金蛋等一桌子当地特色。
她给凌霜倒了一杯黄酒，之前没觉得，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才觉得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不敢相信，她在12个时辰之间竟然杀了那么多人，她仿佛还能感受到热血溅到脸上的温度。
她那是别无她法子，若是她反应慢一秒，洒出热血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但杀人这件事，就算杀的是无恶不作的匪徒，也给李致然这个现代灵魂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只是之前一直处于肾上腺激素飙升的状态，她没时间反应。
现在松懈下来，眼前仿佛还晃动着那些被血喷了一脸的尸体。
她内心一阵反胃。
凌霜见她满脸苍白和细不可查颤抖的手，心里明白，这是是李致然第一次杀人，生出恐惧来了。
她微微一笑，“有件事情，我还真要问罪致然妹妹呢。”
“哦？什么事？”
李致然诧异，难道是她在这次狙击战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吗？
她皱眉仔细回想细节。
凌霜也没卖关子，“你可还记得，我们当时见面，你说你要去干什么？”
李致然恍然，当时她心怀警惕，只是说她是上京去投奔亲戚的，没说自己是举子。
后来因为要稳定人心之故，才透露自己身份。
后来在县衙，为了更好的跟县令对话，又说出自己是解元。
没办法，一介白身见到县令是要下跪的，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磕头。
而且在大夏，在没有创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对另外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总是客气的。
因为不知道下次见面，对方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同僚、乃至上峰了。
“呵呵，姊姊说的是，是小妹错了。
小妹自罚三杯！”
李致然一口喝下手里这杯酒，马上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灌下去。
她在倒第三杯的时候，凌霜抓住她的手，“这酒虽然不及你给我的佳酿，但喝多了也会醉人。”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没事的，过几日不去想他，便好了。”
......
李致然放下酒杯，“姊姊知我，敢问姊姊为何做了赏金猎人？每日这样厮杀，不累吗？”
凌霜叹了一口气，也喝下杯中的黄酒，“累也没办法，我只有一身武艺还看的，不会种田、不懂学问，又能如何？”
“而且，我还有要事要办，需得攒钱，除了这个，哪里还有来钱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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