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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妩语气里带着报复的味道。
方兰欣救了她，又用外婆威胁她，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是仇人，也是恩人，南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她好了，既然她那样逼自己，那自己只能说点难听的话扎她心。
果然，方兰欣的背影僵了下，好似勾起了什么回忆，南妩瞧不见她的脸，但就看着莫名伤感。
她敢说，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藏着精彩的故事。
“你来找我干什么？”
方兰欣回神。
“我等不到嫁不到嫁给萧嘉阳那天，你现在就得让我见外婆！”
比起上次，南妩语气冷硬了许多。
来时路上她想好了，不能一味的牵着鼻子走，她得拿回主动权。
她怕，方兰欣比她更怕。
方兰欣抿了口茶，拒绝的干脆又冷漠，“不行，就按之前谈好的，没嫁到萧家前，你没任何权利！”
南妩不跟她急眼，抱着肩膀，悠悠道，“谁知道我外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说不定压根没在你手里，又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万一最后被你骗了，我岂不是白忙活？”
两手往办公桌上一撑，身体前倾，南妩变了神色，“咱俩各退一步，我可以不见外婆，但你得让我看她视频！”
方兰欣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最终妥协。
视频里，老太太穿着蓝白相间的养老院服，坐在床边上逗弄着怀里的布娃娃。
南妩一眼认出，那是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布娃娃。
小时候的她胆子贼小，尤其到了晚上，总是自己把自己吓着，外婆心疼，专门手工缝制了一个布娃娃送她。
说来神了，自打有了这个布娃娃，南妩一下子勇敢起来。
一年不见，外婆头发全白了，岣嵝着身躯，冲着那个布娃娃喃喃自语，时而严肃，时而发笑。
南妩知道，外婆把它当成了自己。
眼眶里热热的，呼吸像被篡夺了一般。
手机被抽走，南妩的手在空中追了一段，终是落了空。
“现在咱们该说另一件事了！”
南妩转回身时，已经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什么？”
“你和萧家的婚礼提上日程，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
南妩猛地抬头，“这么急吗？”
顿了下，她继续道：“说真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南小姐的想法？她真的愿意嫁给萧嘉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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