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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立的双腿好像是灌了铅一样，万般的沉重。
秦家所有人也都紧紧盯着秦立。
然后，又一个个的不怀好意地看着冯敏。
冯敏看着慢慢走来的秦立，将秦珊珊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对秦珊珊说道：“珊珊，闭上眼睛。”
可是，秦珊珊并没有听冯敏的话，而是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秦立，幼小的眼神中，满是憎恶与仇恨。
突然，秦珊珊一把推开冯敏，朝着秦立跑了过去。
冯敏吓傻了，跟在后面大声喊道：“珊珊，不要啊，不要。
秦立，不要，求求你，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是我没有教好珊珊。
你不能再打珊珊了，珊珊身体不好，你会打死她的。”
秦立看着跑向自己的秦珊珊，内心突然好激动。
这是在他所有的记忆中，女儿第一次主动，跑向他。
秦立缓缓朝秦珊珊伸出手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绽放。
然而，秦珊珊跑到秦立面前，一把抓过秦立的手，小嘴一张，发狠地咬了过去。
鲜血顺着秦珊珊的嘴角流了下来，秦珊珊瞪着乌灵灵的大眼睛，眼神里，带着大人都不能理解的快意。
冯敏都快被吓疯了，平时，自己母女两人，稍微有些脸色不虞，都会挨上一顿毒打。
而现在，女儿竟然咬伤了秦立的手，那岂不是说，这次，秦立会把女儿给打死。
冯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看来，自己母女的日子真的到头了。
没来由的，冯敏心里，却突然感觉一阵放松，或许，这样也不错，如果女儿死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自己也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去了。
去陪女儿，然后，和女儿，好好的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
疼，钻心的疼痛，常言说的好，十指连心啊。
但是，秦立却觉得疼的痛快。
嗳，不对啊，回光返照，自己已经明显感觉到疼了，意识怎么还在呢？这尼玛明显不对啊。
等会，让我再捋捋，好好捋。
秦立仔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另外一只手，抚向秦珊珊的脸庞。
温热，有弹性，这是真实的感觉，秦立相信自己的感觉。
难道……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跃入了秦立的脑海。
“珊珊，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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