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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一声，又说：“那估计是因为安安善良又美好，陌生人都看不过去你总是不开心。”
“哦，毕竟会笑的女生运气不会差么！”
他语气淡淡重复我那句话。
有一种被嘲笑的感觉呀！
“哈哈，哈哈哈哈……”
我尴尬得大笑。
他举手咔嚓，对着我牙齿照了个相，然后修长的指头动了动，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
我一瞄，顿时为之气结。
刚刚才培养出来的一点点好感都烟消云散了。
他写着：笑不露齿，老祖宗诚不欺我。
下面的图配着我张大大嘴笑得豪迈的样子，牙齿间闪亮带着光晕，真是丑到家了。
段章真乃灵魂摄像师，拍出来的照片，居然如此直戳人心，跟他那张恶毒的嘴巴一样，让人灵魂都觉得疼痛。
“哎？你不开心了？”
他问我。
我立刻收拾起自己的愤怒，用温柔的声音回答他：“不，我觉得好好笑，啊哈哈哈哈……你好有幽默感！”
算了，如果不能生气，那只能笑了。
段章微笑，诚挚地说：“哪里哪里，你开心就好！”
餐厅的灯光十分昏暗，段章从口袋里掏出个迷你手电筒，打开对着我扫了一圈，说：“如果不嫌弃，你把你那几个单子也给我看看吧。
虽然说不一定有好的意见，但是两个人参照也比一个人卡创意的强呀，来，给我看看。”
他很真诚向我提议。
我还真相信他了，因为我开始觉得段章真的有两把刷子，或许有不一样的意见。
我把自己的几个项目都拿出来给他看，下面都用回形针别着自己的文案。
他皱着眉头看了几行，问我：“霍安安，你的策划其实从技术上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的角度看来，却又有很大的问题。”
恩？我用疑惑的神情看他。
他歪着头看着我，脸上并没有表情，黑色眸子定定直视于我的眼睛，像是在研究什么，突然他嘴角弯弯，微笑着问我：“霍安安，你经历了什么呢？变成现在这样循规蹈矩的？”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正要回驳他，他突然伸手将我所有的文案都给拽了下来，一撕两半：“其实都是垃圾，你要是用这样的文案去面对信任你的客户，你就是个糊口混饭吃的可怜虫！”
我自己的老总都没有这么训斥于我，我都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从哪里来？就算是我的文案有缺陷，他也不能擅自将它们撕成两半呀，我脸上都火烧的热，有一瞬间听到了自己自尊心破碎的声音。
我有些愤怒，哗站起身来，凳子被我的动作带出很大的声音，隔着饭桌，我一把夺过他捏着的那些文案，就想扭头走。
他愣了一下，立刻站起来把我给拽住了，他把语气给压柔了：“安安，你是一个有灵气的女孩子，不论什么方面都有独立的思想，你不像她们！
但是，你看看你的文案，你真的把你的思想和灵魂代入到这些里面了么？”
“它们是那样的呆板，规律化，像是一成不变的范本拓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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