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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陆青梵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他能理解是陆母习惯这样叫陆清远和陆世安了。
只是习惯而已。
“青梵。”
陆母走到陆青梵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陆青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陆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陆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陆母的心。
或许在陆青梵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青梵，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儿子道歉。”
陆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陆青梵，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陆青梵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陆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陆清远吗？”
这一刹那，陆青梵只想到这个可能。
他看向陆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陆青梵已经死了。”
陆青梵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于远舟。”
无论是‘陆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陆青梵已经死了’。
陆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青梵，我没有要你原谅清远的意思，清远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良心难安终生悔恨也好，重新经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他应得的。”
陆母握紧了陆青梵的手。
“你不用原谅他，甚至是我、你爸爸、世安，亦或是林小姐，你都可以选择不原谅。”
陆母泪如雨下：“青梵，我们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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