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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和脸上全是黑色的污渍，脸上的胡茬让人没办法准确判断他的年龄。
刘庆嘴里嚷着断断续续的“疼”
和“妈”
，听的人揪心。
他挠了挠头，有些伤脑筋：“又得写报告了。”
杜宇从兜里掏出几板药片，周诗手里拿着路上买的八宝粥。
她还很贴心地让便利店的店员帮忙用热水烫过。
在等待打印机工作的这段时间里，许意卿观察着保险业务员，对方有些漫不经心，只把这件事当做是自己必须要完成的工作，丝毫没觉得这份死亡证明有多沉重。
只是刘庆的认知中不存在洗头这个说法，所以他的头已经从布满油渍变成了干黄枯燥，上面布满头屑。
“留一个卡号，保险金纳税之后会打到卡号上。”
墙到处漏风，刘庆蜷缩在床上盖着那床了霉的被子，被冻得瑟瑟抖。
桌上摆了些面包和开了瓶盖的瓶装水。
周诗看着木桌说：“这抽屉上没有灰尘，最近被打开过。
既然杜队你这么说，那肯定不是来走访的民警了。”
许意卿说：“也不会是村民，他们已经对刘庆避之不及了。”
本着职业操守，他下意识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戴上，然后轻轻地、缓慢地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张正面朝上的照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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