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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兑走上甲板眺望一遍河面，给身侧的两位汇报：“有时小姐，这片水域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再寻常不过。”
从另一艘甲板上纵深跳过来的风沧海，扯着嗓子废了句话：“妹妹，这儿有啥问题？”
并不想和他多费口舌，风有时抬手把他推开，冷眼看向钱兑：“让他们下水细查，之前查得粗糙我不计较，这次多上点心。”
环视了一遍游艇甲板，十几个壮汉分成三拨站得板正，正随时听从调遣，但察觉到似乎少了两人，风有时心下不妙，皱眉起疑：“还有人没回来？”
钱兑这才解释：“他二人报告说后面有情况，就没有安排归队，为确保此次行事的安全与机密，分出去暗探后方了。”
他这话说得平静却笃定，风有时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地向后望去：“你是说远处那条渔船？”
风沧海也抬手遮眼去瞧，吊儿郎当不以为意：“是打渔的吧！
我看离得挺远，应该看不清我们这边的情况吧！
普通渔民就别管他们了……”
钱兑原本就小的眼睛，眯起来远望时如同缝隙，他不急不躁沉稳解释：“瞧着是普通渔船，但……”
话音未落，远处的水上竟然传来刺耳的碎裂声，如同玻璃崩毁爆炸。
狐狸的幻术场域，被破了。
湖面上，原本存在感极弱的一艘渔船，此刻变为骇人的巨型雷龟，不仅怒目圆睁，孔武有力的岩甲背上逐渐生出岩刺，伴随劈里啪啦的雷电声响。
它似乎在水中受到什么刺激，进入全副武装的战斗状态，不再浮于湖面而是用强壮的后肢踩在湖底，站立在湖上犹如遮天怪兽。
没了肉身的牵绊，作为鬼魂的张真言倒也不担心掉进湖中，眼疾手快飘上了雷□□顶，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发愣。
看着湖面逐渐产生浪头，很是怪异地疯狂拍击雷龟躯体，他忙问早就身姿轻盈跃上来的落癸：“九尾狐君，我们暴露了咋办？鱼九他们还没回来呢……”
落癸狐嘴张合，咯咯笑起来：“免不了一战。”
金眸横瞳蓦然一张，湖面涌动的水浪瞬间静止如同雕塑凝固。
破虚境·时空封止。
空间时间凝结之下，造成雷龟异变的原因浮出水面。
左右各有一名壮汉从水中跳出，诡谲的是，他们出水之时，竟是青面獠牙、浑身发绿、毛发蓬乱的模样，活像狰狞可怖的水怪猿猴；跃出水面后，便逐渐褪去了兽形，面容肤色以及头发都变得与寻常人类无异，只不过四肢与胸膛很是粗壮，如同经年累月健身增肌练成。
他们变回人形后，居然稳稳站立在水上，如履平地般向后撤步，与雷龟保持着一定距离。
没有被限制行动的张真言，张嘴惊讶：“那是什么！
妖怪？水猴子？”
民间传说里，一贯有“水猴子”
的怪谈，有说是水中妖怪的，也有说是人死厉鬼所化，本质上是水鬼，最喜欢在水域诱杀活人当替死鬼。
落癸垂眸扫视过后，目光落在远处的游艇之上，那儿还有十几只同样的物种。
最终，它眯眼盯住打头的光头钱兑，一边向张真言解释。
“淮涡水兽，无支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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