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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美人，可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文真恭恭敬敬的，没有反驳。
“至少在上元那日，想给陛下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卫鸿哲犹豫。
“这几日倒该让她同我多亲近。
反正你来了，驯化她也是早晚的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玉钥匙带来了吗？”
文真颔首，从袖兜里取了个小木匣，同时说：“不过是担心陛下安危。”
卫鸿哲没接那个匣子，只暗示文真将它保管妥当，看起来非常相信她。
直到她收起木匣，卫鸿哲和文真才一前以后往站了守卫的庄子里走，其余人则是缓缓跟在乎，与二人隔了些距离说密语。
“文真怎么会去汴安？”
“起初是拿了陛下的手谕。”
文真想了想，“刚离开青州就听闻放置玉钥匙的当铺起火，我还以为是自己被人盯上，陛下找人做的。”
“你的确被人盯上了。”
卫鸿哲缓缓道，“但暗卫统领还没帮你摆脱掉眼线，当铺就起火了。”
文真猜测：“会不会是邶家做的？馥迩一路跟着邶大公子回西梁，属下怕暴露行踪才没步步紧跟。”
“但显然，她不知什么原因，并未按照我设计的路线走。”
他稍加犹豫，停住步子。
“恐怕还有一拨人在碍事。”
文真眉头蹙地紧，“照理说我不会辨不出陛下的手谕。”
卫鸿哲也因此觉得困惑，才复又往前走，步伐缓慢。
“接到你密信那日，我就拷问了秉笔，与他相干的人都被严加看管，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还会有谁能模仿陛下字迹？”
卫鸿哲沉默着，“迎曦。”
文真道：“但他已经死了。”
卫鸿哲：“我不在西梁长大，要说仿字的能力，只怕也就邶大公子有可能。”
“但他没有印信，不可能是将你遣走的人。”
说着，二人绕过一座刻了龙虎的影壁，继而往梅林走。
也因此与身后跟随的距离拉得更大了些。
“拿到玉钥匙时，我便拷问了给我送钥匙的小少年。
他说是受他师父所托。”
“师父？”
卫鸿哲想了想，“说是谁了？”
文真摇头：“死活也不说，看样子忠心的很。”
卫鸿哲走到一处梅树旁停下，伸手去折突兀翘出来的一枝腊梅。
“叫人放了他，然后跟紧了。”
文真先是怔了下。
刚捉住的线索，此时放掉未免有些可惜。
若是她，她会将他剥骨抽筋，非要问出他背后的人是谁才行。
卫鸿哲似是看出她心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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