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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了不该听的，出来后没敢在这边逗留，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去。
一进门，侯君集堵住了杜如晦：“将军呢？”
杜如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了他们俩奇怪的神色又觉得有事情发生，不敢耽误，连忙道：“长孙将军正在拷问陆家叔侄，就在大狱里。”
辛宥就算了，怎么侯君集都是这个脸色？
“出什么事了，你们俩看起来不太对劲？”
但侯君集没有说，只是沉着脸色道：“先去找将军再说，我们有重要的事情。”
牢狱中昏暗寒冷，从深处传来的惨叫声混杂着不知何处的风声呜咽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恐惧起来。
长孙无忌坐在木椅上，他眼皮都不抬：“不肯说？”
陆辽被绑在木桩上，血从额头上流淌到眼睛里，让他不适的眨了眨眼，冷汗直往下掉，却还是不愿意开口。
“这样吧，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让你知道你妻儿的近况，如何？”
这一句比什么都有用，陆辽猛地打了个颤，抬起头看着长孙无忌的目光中带着仇恨。
他眼睛通红，死死咬着牙：“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长孙无忌，你不是自诩心怀天下吗，不是得仙君庇佑吗，对老弱妇孺下手，那位仙君只会厌恶你！”
长孙无忌对仙君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甚至也常常将他挂在嘴边，陆辽先前嗤笑他，如今却只能抓住这么一个话头为自己的妻儿谋求一线生机。
谁知就算是提到了仙君，长孙无忌却没有接这话。
他唇边笑意像是画上去的，渐渐从脸上褪下去，堪称冷漠。
“你的妻儿是人，那潼关的百姓呢？他们在这一方天地被逼向死路的时候，你的妻儿踩着他们的血肉，享着尊容，就算是仙君知道了，也会觉得你们罪有应得。”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陆辽也知道了。
长孙无忌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哀求无门，他呢喃道：“可他们不知道这些啊……都是我的错。”
眼看着这人是问不出什么了，长孙无忌没了耐心。
“将军，侯大人找您。”
近卫忽然上前躬身耳语，长孙无忌最后投给了陆辽一个目光，让人将他关起来，每日一碗水，不必提供饭食，饿不死就行。
他走出牢狱时，恰好和侯君集撞个对脸。
对方脸色不太好看，带着他一起回了大堂内，而杜如晦和辛宥已经说了一会儿话，不知说了什么，杜如晦脸色发青。
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近卫就守在外面。
侯君集这才将自己和辛宥在外遇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斟酌着：“今日在仙君庙时我就有一个猜想，觉得陆辽可能联合其他官员在我们来之前特意营造了一切都好的假象，这里的百姓太奇怪了，明明是回家，但路不熟。”
就今天一天，他已经看着好几个人走错路了。
“如果是真的，那其他灾民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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