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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江柔无论问什么问题，江国平夫妻所有的回答，无非就是绕来绕去的轱辘话。
一来哭诉对女儿的思念，二来唠叨他们最近日子的辛苦……反正就是绝口不提林秀儿，竭力在抹除这个人的存在。
越是如此，才越是奇怪。
这种情况下，江柔知道已经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了，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让宋岩把江国平夫妻送回去。
离开时。
江柔头也不回的走出值班室。
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小柔……小柔……你别走。”
江母的声音疲惫苍老，同时带着一丝母亲身上才会有的温柔。
江柔回头，看向了这个神色颓丧的中年女人。
江母微微红着眼，往前几步，朝着江柔问道。
“小柔，你……你结婚了吧，日子过得还好吗？”
他们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的交谈，唯有在这句话里，有了一丝丝的真情实意。
江柔冷然的面色，也算稍稍缓解。
她回道，“我很好。”
江母还想再拉一拉江柔的手，但是想到之前被推开的经历，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上前。
倒是一旁的江国平，一直在背后推着江母，不停催促着她。
江母犹豫了一会儿，面色羞愧为难，最终还是开口道。
“小柔，见到你现在很好，妈妈很开心，真的很替你开心。
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们毕竟养了你二十年，妈妈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之前你不见了，秀儿说你答应替她嫁人，才离开的。
那个时候，我想过要去找你的……妈妈真的想过的……”
江柔静静听着江母的辩白。
她听得出来，这些话是真心的。
如果原主还能听到的话，大概略微安慰。
只可惜，哪怕感情是真的，现实也是残酷的。
“……小柔，妈妈刚才看到你买了很多东西……那个，我跟你爸爸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你能不能……”
江母到底还是放不下她心底里的自尊心，卑微的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另外一半。
要不是江国平一直在旁边催着她，她其实根本不想说。
他们在向自己的女儿低头，一个被他们漠视之下被迫离家的女儿。
江柔没有为难这两人。
她松口道，“晚一点，我会托人给你们送一些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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