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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珞似笑非笑，蹲了下来，同晏骜川平视。
“说起来，当时阿枳同我成亲，我就应该要做足准备防止她逃脱了，只是没想到，燕国七皇子会赶过来。
你也该庆幸，要不是姬天合来了，这个时候，阿枳她该站在我的身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
男子却并未有司马珞想象中的恼怒，更没有动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看来，这话是激不得他了。
司马珞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袖，只听旁边的人缓缓说：“你知道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你和她总是不能成吗？”
话音落下，司马珞回过眼，瞧晏骜川掸了掸衣袍上的尘灰。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早就是上天安排好了，不管你重来几次，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晏骜川的音量并不大，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是石子蹦进耳道中，一字不漏。
“先来后到，情投意合……”
“你操控不了命运。”
“因为上天已经注定好了，不管是世道还是她，这场对弈，只有我能赢。”
司马珞唇线轻轻上扬，“但愿晏五公子，来日还能在我面前，这样自信地说话。”
“殿下，官家请您进去。”
小公公从宫殿内走出来，禀话道。
“知道了。”
司马珞抬脚，正欲往前走，不忘回头朝晏骜川笑了下，“晏五公子看，命运虽然注定好了，可先来之人，未必就能先走上赢的道路，同理，什么情投意合、天赐良缘，都是虚无缥缈的，善者之为兵也，使敌若据虚，若搏景。
你以为情投意合能走到最后？她只会站在赢家的身边，而我，不会输。”
“是吗？”
晏骜川抬起脸来，言笑自若，“你以为你真的爱她？”
司马珞面上的笑色一点点淡下去，“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怜。”
晏骜川面上古井无波，“你自以为是的爱，只是害她、伤她，她见到你会高兴吗？她会欢喜吗？她为你心动吗？你知道的，不会，你根本就不会爱人，不管重来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
司马珞袖底的手缓缓捏在一起，“看来晏五公子，对我很了解？”
“三殿下……”
小公公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官家和贵妃娘娘都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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