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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用你说！”
江离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江映雪立刻瞄了眼他，迟疑道：“叔父，你忽然停在这里，解开他身子，这是要将仙灵就地炼化出来么？”
江离不屑地道：“你身为映雪城主，连仙灵的秘密也不知道么？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
“请叔父告知！”
江映雪惭愧地低下了头，躬身问道。
江离长叹了一声，说：“仙灵之花，三百年一开，三百年一落，万年以来，从来都是如此，每一朵仙灵长成之时，都是在寂静幽谷之内，和寻常草木无异，这个时候没有人能认出它，直到它成熟之时，才会绽放天光，耀眼之极，可惜这个阶段太短暂，就算是看到了那一抹天光，等你找寻过去之时，仙灵已经生出了灵智，化成了灵物……早已逃之夭夭呢……”
江映雪很仔细地竖起耳朵，生怕略过每一个关键字眼。
江离接着道：“这逃走的灵物，或是攀附与人，或是攀附动物……它是寄生在生物的灵魂之中，所以不会被发觉，这是仙灵的初阶，也是第一阶段……”
江离吸了口气，续道：“等到仙灵吸附灵气已成，就会找寻天下最强的根骨，最有希望成为九洲顶尖强者的灵姿玉质，再次进化，这是仙灵的第二阶段，这个阶段，所有修真强者，都是能看到它的时候，境海之中，半月之前，天机阁的占星者，就是算出了第二朵青灵，会在境海绽放，找寻第二次机缘！”
江映雪立刻激动地道：“所以之前，那些南域不愿归附龙渊的强者，都是去境海，想要让仙灵附身自己，成为第二朵仙灵？”
没想到江离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你难道不知道，仙灵附身之后，会彻底剥夺被寄居者的神识，成为无情的杀戮机器，哪一个修真强者，会去冒这样的风险？”
江映雪被骂得脸色通红：“这……这个……请师叔细细说下……”
“仙灵找到九洲最强的灵材美质之后，会继续生长，随着修真者修为的逐渐攀升，它也会自动进化，直到进入仙灵大成之身，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仙灵变成杀戮之灵，屠戮九洲生灵之时，这就是它的第三个阶段……”
这一次，听着叔父说完，江映雪久久地没有吭声，他想问句为什么，要将杜方在此时解开的原因，又怕被骂，只得忍住了口。
没想到江离还没说话，杜方却直接骂道：“放屁，大放狗屁，仙灵是你说的这般，那它就不叫仙灵呢！”
‘哦？’江离耐人寻味地看了杜方一眼。
问道：“难道我说的有误？”
“不但有误，而且是一窍不通，你也是在那些剑派门中，听闻长老们以谣传谣的吧？”
杜方冷哼了一声。
对于仙灵，他比之九洲任何人了解得都多。
自己身为仙灵之身——从灵霄开始，每一步，都被这梦魇所占据，自己上一世的悲惨遭遇，还有这一世，白芷将墨灵取去，亲自炼化的场景，完全和这老头说的不一致。
所以杜方才会忍不住发声。
江离笑了笑：“既然你说我说的都是错的，那你倒是说说！”
杜方不屑道：“仙灵能被人炼化，只要是世间不世出的英才，都有手段，直接将仙灵杀戮之力，化生在自己剑意之中……”
他这话说的并没有错，再看到白芷运用墨灵，和真正的神明在太薇山一战之后。
杜方终于明白，所谓的仙灵会占据被寄居之人的神魂，完全是那人的神识之力太普通，太无力，才会被占据。
不光是自己，还有白芷，墨灵在白芷手上，完全是真正的天地肃杀之力，可以用来斩杀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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