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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
大事不好……”
来人是陈校长，他气喘吁吁，脸上布满焦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怎么了，陈校长，别着急，慢慢说。”
汪小海拍了拍陈校长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陈校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但语气依旧带着颤抖：“入学人数……超、超预期了！
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汪小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这不挺好吗？说明咱们的教育改革深得民心啊！
这波稳了！”
“稳个屁啊！”
陈校长急得直跳脚，“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汪小海跟着陈校长快步走进教学楼，原本的喜悦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冲得一干二净。
原本宽敞的教室被挤得满满当当，孩子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肩并着肩，挤得水泄不通。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教室里几乎没什么教材。
有的孩子手里拿着破旧的纸张，有的甚至只能空着手，眼巴巴地望着老师，求知欲快要溢出眼眶。
教室里嗡嗡作响，像一个吵闹的菜市场，与室外的热闹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的刺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那是为数不多的教材散发出来的，但更多的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和不安。
汪小海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吞了一颗冰块，凉得透彻心扉。
他环顾四周，发现老师们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无奈，他们低着头，叹着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
“这……这教材呢？”
汪小海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校长一脸愁容，双手一摊，无奈道：“唉，别提了。
我们原以为按计划采购的量足够了，谁知道……这，这简直就是一场史诗级的‘买家秀’和‘卖家秀’啊！
这根本不够分的！”
“资金呢？不是都到位了吗？！”
汪小海提高了音量，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陈校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资金是到位了，可这年头的奸商，那可都是‘人精’啊！
知道我们急用，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我们这点钱，能买到的，也就只有这点儿了！”
汪小海眉头紧锁，手指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我以为搞定了资金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坑等着我！
这尼玛，难度系数直接拉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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