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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他脸上惨白的脸上肆意流淌。
我看在眼里，心中除了恨意，再提不起任何情绪。
林康神色冰冷地目睹了婆婆下葬的全程。
等葬礼最后一个环节结束，他对着婆婆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墓地。
江源依旧双膝跪在地上，没有挪动的意思。
我唇角勾起冷笑，忍不住讥讽道：
“现在后悔装成一副孝顺母子情深的样子给谁看？妈已经看不到了，她生前记忆里最后一刻，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她，将她一个人无助地留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话落，江源眼底最后一丝坚强彻底破碎。
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头，动作跟前世听闻婆婆的死讯时如出一辙。
他哭得浑身颤抖不止，额头重重砸在墓碑前的台阶上。
鲜血混合着泥土，染红了视线。
现在想想，前世他失去江柔婉时，或许就是这样崩溃。
只是我不在场，所以不知情。
还真可笑的以为一切能随着江柔婉的离开云淡风轻地过去。
我咬牙朝他开口：“你旅游结束了？尽兴了吗？那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的手续吧。”
或许是没想到我有主动提出离婚的一天。
江源哭声止住，猩红着双眼缓缓抬头。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声音有些颤抖：“你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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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知道自己理亏，他眼神四处闪躲，想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偏偏想不出一个理由。
他眉眼紧皱起来，目光里的纠结之色越发浓重。
僵持半晌，才缓缓开口：“我那天真的以为你是跟以前一样和我开玩笑，我没想到妈会出事，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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