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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焕晨被带到一辆警车旁，周围几名警员正在低声交谈，表情凝重。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在给尸体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映得气氛更加压抑。
“能详细描述一下您看到的过程吗？”
警察掏出一个小型录音设备，开启录制。
林焕晨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当时他开车停下，然后……然后就下了车。
他动作很僵硬，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然后，他就直接走进了车流……”
他说到一半，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张模糊的脸，顿时哽住了。
“还有其他异常吗？”
警察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压低语调。
“他的脸……”
林焕晨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开口，“他的脸……很模糊，像是被雾遮住了。
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警察停下记录的笔，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他的语气沉静，却让人感到莫名压迫：“您有没有感觉到，有其他人在盯着您？”
“什么？”
林焕晨猛地一怔，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完全超出了一个普通询问的范围。
他抬头看向警察，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那张冷漠的脸没有透露任何情绪。
“没什么。”
警察将目光移开，低头继续记录，语气恢复了平静。
然而，林焕晨的背后已冒出一层冷汗。
他环顾四周，隐隐觉得周围的人群和闪烁的警灯显得异常冰冷，仿佛整个世界的色彩都暗淡了几分。
“您可以离开了。”
警察说着，将记录本合上，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公式化语气。
林焕晨点点头，准备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却发现警察按住了他的箱子。
“您的行李需要暂时扣押。”
警察低头补充了一句，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意味，“这是标准程序，您看到的可能与案件相关。”
“我的行李？”
林焕晨怔了一下，“里面只是些个人物品，为什么要扣押？”
“可能涉及证物调查。”
警察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冷硬的敷衍，似乎并不打算解释更多。
“我……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林焕晨试探着问，但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说道：“我们会通知您，请留意手机。”
说完，警察将行李交给一名同事，然后转身离开，步伐稳重，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林焕晨站在原地，手中攥紧了行李票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机场大厅高挂的霓虹灯——原本熟悉的光芒此刻却显得格外陌生。
他低声自语：“为什么会扣押我的行李？”
整个机场在他眼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连人群的喧嚣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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