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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叫骂声混做一团，虽吵闹，却也有生气，不像龙族与妖族，虽辉煌却也安静的让人孤寂。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遇见瀚越。
到达人间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辰时，这期间他几乎走遍了人间，才寻到一个满意的地方宿下。
布置好院落和房间，睡了一觉之后，踏着夜色，昭懿出了门。
同龙族不同，人间四季如春，没有夏的酷热，秋的萧瑟，冬的凛冽，只有春的温柔。
街上人来人往，不论年纪的人成群的在身边匆匆走过。
昭懿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微风吹来，带来满地的金叶杨。
怪不得父王总说，人间是个好地方，适合散心玩乐。
昭懿想着，眼中盛满了笑意，却在扫过前方时，怔愣愕然。
“……好巧。”
是的，好巧。
昭懿看着对面的男子，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活着？”
他的话让昭懿楞了一下，这才反应，原来他不知道他还活着啊。
“是啊，我还活着。
瀚越，失望么？”
昭懿静静的看着瀚越，等待着他的回答，却不想竟是被他直接抱住。
这么亲近的动作，他们有三年没做过了吧？
昭懿想着，鼻间尽是瀚越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
“对不起，昭懿……”
瀚越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昭懿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做不到以德报怨。
他曾经将瀚越当做最亲的弟弟，可也是因为他，他们的父王死了！
死在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最后连一抔骨灰都留不下。
“瀚越，我做不到原谅。”
昭懿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这声对不起，你不该和我说，而是父王。
瀚越，他曾经也是那么疼你。”
昭懿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一僵，可是他再难以找到劝慰他的话语。
沉寂在两人之间升腾，瀚越慢慢松开手，退开身子，看着昭懿，满目悔意道：“父王的事，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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