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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愧疚和悔恨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手里拿着那份流产的手术单，只觉得比千斤还要沉重。
张强见他清醒，也不再多话。
留下几句忠告就离开了病房。
顾洲年颤抖地点进跟我的聊天框。
却看见只有我单方面的关心和问候。
“今晚回家吗？应酬少喝一点。”
“我做了你最爱的排骨，回来尝尝吧？”
“我想给你买条领带，你能抽空陪我试试吗？”
“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今晚早点回家。”
........
而他，一句也没回复过。
顾洲年从未觉得自己这五年如此不堪。
可偏偏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
由不得他不承认。
江柔在这时发来消息，语气间满是撒娇的亲昵。
“顾总，人家脚好疼啊.......林姐没事了吧？都怪我，要不是我敬酒，也不会闹成这样的。”
“林姐是不是醒了？等我能下地走路了就去跟她赔罪，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跟她吵架呀。”
“如果林姐醒来怪我，你也别为我说话，只要你们能和好，我受什么委屈都愿意........”
和以前一样的情话。
可顾洲年这次却破天荒地对她生出厌恶的情绪。
他没回复，删除了江柔的消息。
然后走进了病房。
替我倒水，替我削水果。
律师已经离开，只将离婚协议留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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