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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
一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压迫，不敢直视北肆那双冷冽的眸子。
北肆的眸子深邃，像极了黑暗中的猛兽，带着暴戾和残忍，“但若不是，我也不会轻易饶恕诬陷者。”
李烟蓦地倒退一步，她不敢再看北肆的眼睛，带着一众同样被震慑到的军官们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这间教室太诡异了，就像地窖似的，又冷又阴森，让人无法喘息。
等李烟离开教室以后，北肆才缓缓抬起头，一双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眸子，扫视了教室内众人一圈，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他将课堂交给了尤眠，转身朝着教室外走去。
奈维迩看了眼，起身跟上。
“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先生，我相信艾克赛不会做出挪用学院材料这种事情，你不必担心。”
北肆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了跟着他的少年。
“我是不担心他，倒是你，早上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我怕打扰您休息，而且今天也没先生的课程。”
北肆闻言，轻轻叹息，“看来我这段时间不在，你们也渐渐不需要我的教导了啊……”
“不、不是的，先生。”
奈维迩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早上率先离开是因为害怕见到北肆时那种莫名的烦躁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所以才先回了学院。
奈维迩抿了抿唇，“我以为你不会来学院。”
除非有北肆的课程，不然北肆基本不会出现在学院，他不喜束缚，也不喜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
北肆看他低垂着脑袋，便没有再开他玩笑，边走边问道，“今天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关心的成分在其中。
奈维迩心底一怔，抬眸与北肆对视，只觉得那双深邃的黑瞳，仿佛能够洞察人的灵魂，他的心中升起了些许的慌乱。
北肆最擅长洞察人心，就像当初初见时，他透露出半点杀意，他都能够敏锐地捕捉。
他的手指微动，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在想期末考核的事情……”
“期末考核？”
北肆挑了挑眉，“你会是担心成绩的人？”
说完，他抬手摘下奈维迩肩膀上不知何时掉落的一片树叶，“我是你的哥哥，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不用一直憋在心里。”
奈维迩知道说不过去，垂下头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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